先婚后爱【周九良】（二）(2)

你们就往北屋去了。
还没进屋子，就可闻见浓重的药味。
你俩在门槛处跪了一下，等着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来通报让你们进去。
屋子里昏暗，拨开厚重的床帘，老太太躺在床上。
“老太太，您身体可还安好？我是良儿啊。”九良上前坐在床边，握着老太太的手，对老太太喊话。
“好……好……”声音若游丝。
“孙儿带孙媳妇来看您来了。”招招手让站在他身后的你走上前来。
老太太混浊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你，微笑着，向你颤抖地伸出手，你赶忙握住，听见老太太说：“好啊好……良儿…长大了……可要…好好疼她…不许…辜负了她。”
“我听见了老太太，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静默了一会，老太太又睡了过去。
周九良对嬷嬷小声说道：“我尚有事务要忙，我们且先走了，嬷嬷多有担待了。”
“少爷言重了，这是分内的事。”九良起身给老太太盖好被子，转身要带你走，却发现你被老太太紧紧牵着，一时松不开手。
他一时发愣，你对他笑了笑，手指了指这里。
他看着你，低声问：“你就在这儿？”
你点点头。
“那你陪着老太太，我先走了。”
你侧身坐在床边，捏了捏被角，盖好老太太跟你握着的手，避免她受冷。
你陪着老太太到了晌午。期间她起来几遍，又是喝水又是喂药，睡也不太安稳，时常梦魇，断断续续说着梦话，额头冒着冷汗。到了正午，才起来喝了点粥水，拉着你的手跟你说了会话，她笑着，拍着你的手，这让你觉得很亲切。她也说很喜欢你，“你是个好孩子，九良也是，他会好好待你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奶奶祝福你们。”
抬手示意嬷嬷端来一个锦盒，打来了，是一只五彩珐琅凤凰嵌珠玉金钗。
“我拿不动，你来替她别上。”
“是。”嬷嬷应声，取出钗子插到你发间。
“按规矩你嫁进来，长辈得送你东西，奶奶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只消得这只钗子。不过我跟你悄悄地说，这只钗子，你婆婆我也没送过，就等着给你了。”她似乎很高兴，掩着嘴笑，“你头发好看，油黑发亮，配上这只簪子，更为好看。你不许推辞，奶奶以后有好东西，是还要送给你的。”
你想到很早就走了的自家奶奶，在你小时候会藏着一块饼偷偷塞给你。
你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又笑着点了点头。
嬷嬷近前来，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大少奶奶陪您这么久了，您也让她下去歇歇，改天再过来看您。”
“好……好……”老太太点点头，才放开你的手。
由嬷嬷送你出屋子。
你出了屋子，看见周夫人给你的两个丫鬟一直候在门口，才放下心，你还不识周府的路，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
跟嬷嬷道别，你带着丫鬟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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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jio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