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2)

“廖瓦！”老夫妇知道，这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一把抱在一起，似乎有数年未见，因而有一肚子的话。
“他们说你病了，但却不让我去看你！”说话的长子说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激动，因而不住的咳嗽。
“我的孩子，冷静点，老爸这不是回来了吗？”托洛茨基笑着，抱了抱他，拍了拍他，“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啊，我现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啦！”
“廖瓦，你的病还没好透呐！”娜塔莉一把扶过儿子——他们众多儿女之一，“该吃药了。”
“你看呐，你老爸去度了几天假，什么事也没有！”他脸上的乌云似乎一扫而光，眼睛里满是亮光。
“和妈妈跟着你这么些年，我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高兴！”儿子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再一次湿润了。
“好好养病，”托洛茨基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盒子，只是不晓得放了什么东西，“你自己打开看就知道了。”说着他笑笑。
“哈哈，爸爸，我也有礼物。”儿子咳嗽了两声，“不过还没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去工作了吧？”
“是啊！”托洛茨基的脸上瞬间平静了下来，拍拍他的肩。
厅里只剩下了托洛茨基。他神神秘秘的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灯。又往四周环顾了几分钟
“娜塔莎，过来帮个忙。”
“我在这。”
“先等一下，我去找把锄头。”
“锄头，那是什么？”
“走，跟我来！”他头也不回。让夫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想到了什么？愿上帝保佑，希望他只是太累了。”
一辆黑的密不透风的车行驶在路上，从沿途人们惊愕的表情，不仅仅是因为怪异，也和它的速度之快有关。
没办法看清楚车玻璃里面的情况，只知道什么东西都要让路。因为一时半会没办法让它停下来-车主听不听得见则是另外一回事。穿越大街小巷，可把一旁的人吓得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裹着头巾的大妈双手叉腰，这会儿估计要骂街，“谁家的驴子没锁住，这是要去伊斯坦布尔看看鲜吗？！”
“别吵吵，你没看见有人吗？”扛着一箱不知道什么的大汉冲她骂娘，“快让让，你胳膊是铁打的？误了功夫，剥了你的老皮！”
“我活这么大年纪了，都没看到这回事。”眯着眼坐在破椅子上的老翁边抽烟边絮絮叨叨，“刚刚什么玩意儿飞过去了？好大家伙！”
“稀奇古怪的！”一旁的驼背拍拍他，“没什么，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