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拉锯（一）

请不要上升 谢谢大家了
章一 初遇 
来挑人 看见你弹三弦的模样 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从此就走不出来了
（2010年 孟鹤堂22岁 周九良16岁 孟鹤堂入科2年 拜师1年 周九良进入传习社1年）
2010年传习社的考试选在了北京的一处小园子里面。当年的德云社远没有现在红火，虽然是传习社里面的一次大考，但也就是随便找了一块地方。
小剧场里哄哄乱乱的，人影交错，不时有谁咳嗽，又有谁在台底下聊了两句就笑了起来。孟鹤堂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景象。
跟认识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猫着腰去了底下坐着。
“呦，小孟也来挑人的？”
“这全是呢吧。”孟鹤堂冲着人多的地方一努嘴，笑着说。
除了最前一排的几个人是考官，后面的全是和他一样，没搭档的逗哏演员来挑人的。
“这次考什么？”他转回身来向旁的人问。
“嗨，说来也简单。就说一段贯口再来一段柳活。”
“也差不多，我考德云社那会儿比这个还简单……”孟鹤堂笑了笑。
还想再说点什么，不一会儿听到最前面的考官拍了拍手。考试开始，底下的声音很快就消了下去。也有几个人还是嬉皮笑脸的对着台上指指点点，但没有出怪音的了。
然后就看到一个个考生像选秀节目一样，从后台一个一个上来表演，底下人评判。
不知不觉间已经上来了几个，有演的差的，也有可圈可点的，台底下的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经常听着有学生唱着他每天都唱的太平歌词，呜呜呀呀孟鹤堂还跟着哼了两句。
“各位老师好，我的名字叫周航。”再过了那么两三个学生的表演，他终于听到了周九良的声音。孟鹤堂看见这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那个时候的周九良还没有入科给字，原名是周航。
周九良登台的时候孟鹤还没什么反应，只当是个普通的有点胖的学生。
“周航是吧……”主考官看了看手上的资料然后说，“来个《地理图》吧。”
考试的内容当然不是学生自己随意挑的。这天之前先发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几段当做考试范围让准备着，然后考的时候考官在几个里随便抽一个。
像贯口的范围就列了三个，一个《报菜名》，一个《地理图》还有一个《八扇屏》。《八扇屏》里还标了几个选段。
周九良就很顺地背完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但闪光点也不算多。
看台底下考官点了点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什么。
不一会儿就又听见：“唱段《白蛇传》吧。”
嗯，抽到最简单的那个了……在场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下意识地这么想了一下。周九良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可惜”。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唱了，太简单的不好炫技。
但也没什么办法，周九良开嗓：“杭州美景盖世无双，……”
一句词唱出去不要紧，刚还因为段子听多了昏昏欲睡的，一下子全精神了，眼睛亮亮地往台上看。这是什么神仙唱腔啊……虽然跟德云社上面那些个真的大佬还是没法比，但这真的是一个传习社学员能唱出来的水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