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幕之下(2)

“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不适合我。”“为什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让我不自在，尤其是看见那些人。”“的确，他们充满了官僚主义的作风。”
“还记得咱们七个人当年一起加入骑士团吗，现在只剩下咱们两个了。我忘不了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更忘不了三弟死的时候，他被布雷德利上面的机枪拦腰截断，内脏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来，我当时……我……”
零在抽泣着，乔宇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把他抱在怀里，努力的让他好受点。
两个人并没有逗留太久，而是和罗卿打好招呼后就回去了。车开在翻修的公路上，从宴会厅出来的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乔宇特地的走这条路。从这里也刚刚好可以看见这个城市的一角，从这个方向看去，南京，这座历史名城，六朝古都，战后新时代的国家首都。
她，依旧如此繁华。
第二天清晨，零今天没有工作，副队长白辰宇一起。白天则由团长的另一名亲信，同属警卫队的杨初。他们三个轮流值班，保证在下一次工作时能有最优发挥。
没有工作的他早上还是比较习惯锻炼锻炼，为了保持良好的身体素质。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袋里都在想着过去的事情，包括孤儿院的时候大家都怎么互相称呼。最小的叫做零，然后从大到小排序，一，二，三，四，五。每次到这，他都会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微笑。
然后就是他们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历历在目。一想到这里，零的眼睛总会变得黯淡无光。黑色的眼睛透露出可以让水结冰的寒。
射击他会在晚上练习，在离他家不远的靶场里。一会儿，他准备去烈士陵园，去看看自己曾经的家人们。
烈士陵园里，有一些祭拜的人。或者带着家属，或者单独一人。零站在他们的墓碑前，虽说自己的兄弟有五个，但零还是把他们葬在一起，本就一家人的他们，是不希望被分开的。
零把一罐啤酒倒扣在墓碑前，然后呆呆的站在那里。
旁边的一位老年人，大约六十岁左右。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刚才坐在一个墓碑前，在她起来的时候，老迈的身躯让她无法找到重心。不过好在零扶起了她，才没有摔倒。
“谢谢你啊，孩子。”她又仔细看看零，然后又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像我儿子年轻的时候啊。”
说完就用着一种充满慈祥目光投向墓碑上的照片。零也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心里一惊，随即便平静如水。
没有照片墓碑上写着：“骑士团第三集团军少校陈青云同志，于金陵保卫战中壮烈牺牲。今追赠为战斗英雄。”
零最后把她送回了家，老奶奶的家在郊区。农村的院子里堆满了废塑料和一些破铁片。当然也少不了战争留下的遗产，几根突击步枪的枪管，估计外边的枪身已经碎了。零上前看了看，由于战争前几年轻武器技术的突飞猛进，所以保存的很完好。
二人走进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家里的物件整洁，井然有序。那老年人把一个装满茶水的碗端到零面前，然后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