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都暻秀】过年。(12)

“我才不累，难得呀有一年家里没有麻将声来吵我了。你回来，我先跟你说，”边伯贤妈妈拍拍弟弟后背，“开车要小心，实在要等就打的回来，知道吧？”
本来还想出去晃着找酒店的，都暻秀只能点头：“那我尽快。”
在百春里附近找洗车店，还了相机也就有空闲聊。
“你跟伯贤最哥们儿？”都暻秀想点烟，但忍着还是没掏出来。
那男生看照片没一张留着了，没有回答，嘴里说的是：“他高中分班过来开始我们就是同桌，交情六年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他转头看都暻秀，“他喜欢男孩子，还是他喜欢您？”
“嗯。”都暻秀很含糊地应了声。
那男生笑了：“伯贤当时在我们学校能有多少人喜欢，您不知道吧？”
“抓早恋那么严的M高，学生却还在光明正大给他递情书，每天来找我帮递水递吃递纸条的女生我三年都认不全，”高中生活也是许久前了，那男生现在回想还继续笑着，“可他，天天背着政史地，刷着一年又一年的题，说一定要做状元从那里毕业。”
“像他舅舅一样。”
“后来，那面墙实在摆不下了，学校只挑着留了几届状元的成绩留光荣墙上，留下的成绩真的是，光荣墙变成了一座山，多少人边拜大神边叫苦连天。”
“他又说，不止要做状元，还要分数漂亮得也很多年不被撤下场。”
“就算往后文理只各留一个，也要永远都呆在您旁边那个位置。”
“稍微和他交情多一点，谁会看不出来他喜欢的是谁。一看是谁，谁会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我还以为，他早该和您在一起了。”
19。
“我是他舅舅。”都暻秀把烟扔到地上踩灭，“不是他喜欢我就可以的。”
“那您呢？”那男生看都暻秀往前准备是要走了，“您白听我讲这么多，总该让我也知道您对他什么态度吧，不要让我只出卖了他对不起他。”
“你有什么对不起他的，”都暻秀转身面对着他，“对不起他的肯定是我而已。”
“不管我对他什么态度。”
“他是我姐姐的儿子。”
“那如果他不是呢？”那男生下意识脱口而出，看见都暻秀再次转身回来冷着的脸时真的差点让他咬舌头，他接连退了两步才吞吞口水，往前虚探一步想要挽救自己的失言，“不是，我的意思是…”
“如果他不是。”都暻秀垂下眼睑，“就算他不是，我们俩也没办法从这个家里割出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的意思是，我的态度不重要，所以你不需要知道。”都暻秀又转身准备真正离开了，几步开外，又听见那男生问。
“小舅舅，那你为什么来问我他的这些态度呢？”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父母是开明的，或许你们根本就不用从那个家里分割出去，或许，或许你让他知道了你的想法和态度，他、他…”
“他是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的。”
“他一直站在您后面，难道不能让他往前一点，和您站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