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都暻秀】过年。(13)

大年初一的夜晚十点，正是天空开花的时候。
那些花，会发光，会唱歌，指引着都暻秀回家的路，像是马上凋谢，又像是永不凋谢。
开满整片天空，留下星星的种子。
过年的好处就是这样吧。
不管你在哪儿，也不管你回家的方向是何处，路途上，都会满是烟火和星光。
20。
边伯贤大年初二早上醒来才后悔。
喝酒真的太难受了。
现在真是浑身都不舒服，胃里也是嘴里也是胸腔里也是脑袋里也是，连从被窝里坐起来都花了很大的力气。
“喝点这个。”面前有人递过来一杯什么喝的。
边伯贤抬手接了过来，下意识感激道：“谢谢舅舅。”
“嗯。”都暻秀应了声，看边伯贤好像说完话后也愣了下才开始喝牛奶的，他喉咙动了动，才继续说，“你妈有事儿要跟你说，你赶紧起来洗漱吧。”
也吃些东西，昨天吐了那么多，总得很饿了。
他没多说，转身先出了房门。
边伯贤喝完了牛奶，才发觉眼睛很痛，揉了好一会儿，乱糟糟的脑子也想不清楚他舅舅怎么没有躲他。以他对舅舅的了解，舅舅肯定不会再跟自己睡一铺床上的，哪怕分开被子也不会，应该会一直不见自己的。
头开始疼起来，边伯贤又想起刚才都暻秀说的妈妈有话说，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往浴室去。
洗澡的时候边伯贤才舒服些，好像不痛快都被水流冲走了。走出浴室擦着头发瞥见都暻秀在房间里整理着被子，他停了停动作，才转身朝客厅走。
他记不太清了。刚刚自己醒的时候盖的是哪一床，或者舅舅那半边的被子是不是平平整整、没有睡过的痕迹。
坐到沙发上，边伯贤随手叉起一块苹果，准备听妈妈数落一顿喝酒的种种坏处。
“小贤，”边伯贤妈妈强行平淡镇定的声音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又是一点开心，“你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边伯贤还在伸手叉另一颗葡萄，心里琢磨好的一句“我就昨天和同学太高兴了以后肯定会克制妈妈不用担心我绝对保证”噎在喉咙让他突然咳嗽起来。
“小贤。”边伯贤爸爸也叫他，有些担忧，“吓到你了？”
“妈你…”边伯贤不知道怎么问。
边伯贤妈妈点点头，伸手过来握边伯贤的，把他手里的叉子放回果盘里，然后开始慢慢揉着边伯贤的手，继续道：“我知道你和你舅舅一个顾虑，妈妈的确年纪大了，有些风险。可昨天想了挺久，爸爸妈妈还是都想要这个孩子，你也长大毕业了，妈妈吃得了这个苦。”
边伯贤笑了笑，反握妈妈的手：“妈，那这就是好事儿。”
21。
都暻秀昨晚怀揣着颗怎么乱跳的心兴冲冲回到家时，姐姐还在看最近新上的电视剧。
他想趁着边伯贤睡大觉的时候把自己破罐破摔出柜，说他喜欢边伯贤多久了，姐姐姐夫同意就最好，不同意让他们当他是一厢情愿，也好找理由搬出去住。
可却被姐姐说的好消息给当头浇了冷水。
他怕再说会气到自己的姐姐，更吓到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