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都暻秀】过年。(10)

“…”边伯贤比之前更郁闷了，好像还有点烦躁，说不定那情绪叫做生气也恰当。
是酒精的残余作用，还是起床气的助攻，或者是边伯贤的确受够了不想再理智了，总之他直接把话说出口：“那我只能老实告诉她，我为什么喝酒。”
他低头盯着被子褶皱，头发因为刚睡醒没整理简直咋呼呼的，声音还是低哑，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带了浓重的鼻音，叫人分不清是哭腔还是感冒了。
“都是因为舅舅你。”
“都暻秀。”
边伯贤第一次叫他名字，抬起脸来盯着维持递梨汁动作的人，诚实又可怜。
“我好伤心。”
是阿，以前我都是因为你开心的，现在怎么伤心了。
“我真的很伤心。”
“你今天能不能哄哄我。”
16。
“梨汁又冷了。”沉默了很久，都暻秀捏着逐渐失去热度的玻璃杯又抬手看表，是下午三时四十分。
“你还要喝么？我去热？”
没有突然响起的电话，没有边伯贤父母回来的门声，他又翻篇略过了边伯贤的话。
像是什么机器人，存档，删档，从来没听见过一样。
边伯贤简直不敢信。
心里才不得不承认什么。
我这么喜欢你，喜欢了这么久，怎么一次从没想过，你不喜欢我的可能呢。
原来你不喜欢我，才一直懂了也装不懂的吧。
从来，是阿，从来，都只是我在追随你的脚步而已。
你不等我，原来不是因为年纪推你往前，而是根本没有等我的念头。
边伯贤掀开被子也不找拖鞋，直接抓起几件外套就边穿边大步向外走去。
生气了。都暻秀觉得是应该的。
走远快下楼的背影突然顿住，又转身绕回来冷着脸瞄了一圈到书桌前抓了相机重新往外走。
应该很冷才对。
这个冬天光着脚踩在瓷砖地板上。
都暻秀听见开门关门声，才不知是呼了口气还是深吸了口气，扯了纸巾蹲下要擦撒到地上的浆状梨汁，是不小心手用了力气杯口向下倒出来的。
棉拖鞋也沾上一滩，估计很难洗。
突然惦记相机，是太气了要把相机里上午拍他的照片都删掉么？
都暻秀停了擦拭的动作，看着皱巴巴的纸巾，想：“刚才怎么不记得偷摸放一张相片到手机里呢。”
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的，自己在伯贤的镜头里居然还看得过去。
他又无奈地笑。
算了吧，自己这么混蛋，怎么还贪图留恋别人对自己的暗恋。
都暻秀收拾好地板拖鞋，又顺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才想着等姐姐回来要用什么说辞才好出去住。
掏出手机订房更头疼起来，大年初一，为什么酒店会满完？
不管怎样今晚和边伯贤是不能再睡一起了，剩下几天也都别出现在他面前才最好，可怎么跟姐姐解释又很难办。
当年发现边伯贤也是交的男朋友，叫姐姐加床被子用的是蹩脚踢被子的借口，姐姐也是没信后来一直问着两人是为什么吵架，稀里糊涂根本算不上搪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