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短篇】磨（中）

纯属脑洞，劝君一乐，请勿当真。
磨（中）
春寒料峭，半夜十点的时候，九良跟疯了似的跑到孟鹤堂的寓所。脚步挪到十字路口那棵标志性的梧桐树前，九良发现自己再也迈不开腿了。
“……孟哥!”
隔着影影绰绰的树丛，他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
来人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头上扣着一顶同色系的鸭舌帽，两手插着口袋，对九良笑了笑，说道:“哟，你来了。”
是孟鹤堂。
九良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那人却已经踱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来到了他身边，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尺之隔。
孟鹤堂没有意识到九良猝然升起的窘迫，连九良也没有。
孟鹤堂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怎样，一起吗?”
说完，他看向九良。那双眼睛里满是昨夜星辰昨夜风，干净剔透，一点儿杂质也没有。
面对这双真诚的器皿，九良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假装淡定地点了点头，避开那人的视线，说道:“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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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次。
——（神采奕奕）“我一定是疯了，这大冷天的，我想起吃冰淇淋来了!”
孟鹤堂丢下他的背影就跑，很多很多次。
——（思索）“我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有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店。”
在九良看得见的地方，比如每一段活儿结束后，那个鞠躬下台干净利落的背影，比如散场后撒下他，去追逐走在前头的饼哥四爷小白，一阵风似的卷过，不带半点留恋。
——（迫不及待）“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哦对了，你要来一个吗？”
在九良看不到的地方，比如感情受挫、事业受创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对着天空破口大骂。
——（点头）“好，我试试，我要……”
有的，都有。
——（脱口而出）“草莓味儿的!”
很多很多次，他只能定格在原地，凝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轻笑）“对，就是草莓味儿。”
如果有平行宇宙，九良心想，在另一个世界，他该是伸出右手作出挽留状，嘴唇微微打开表示惊愕，对着那人央求道:
“别走，等等我，好吗?”
……
孟鹤堂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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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良数着天空中的星星怎么也数不清的时候，孟鹤堂终于出现了。
“给。”
“谢谢。”
“……”
“孟哥。”
“哎。”
“我想了很久……我们该怎么调整上场状态以及舞台风格。”
“你说。”
“反差。”
“反差?”
“您闹，我就收，有反差才会形成张力……”
“继续。”
“您的表演非常具有表现力，换句话说，就是相当饱满，不需要我再添柴加薪，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