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 甜虐不分】白 头 偕 雪(2)
孟鹤堂思索着拉开窗子。
透透气吧。
这样憋着不得把孩子的身体憋坏。
一朵朵雪花就势卷着冷流滚了进来,肆意侵袭这间狭小的卧室,冰冷的雪块子“嚓嚓”打的孟鹤堂脸颊生疼。
孟鹤堂眯起眼下意识的遮挡了一下,不由得想起出去买菜的周九良。风雪这样大,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
床头柜上的东西被嘁嘁喳喳的风卷落到地下,铺散的到处都是。
孟鹤堂悄无声息的咋舌,放弃了通风的想法,关严了窗户蹲在地下开始收拾那些纸张。
他看着自己被观众称赞道好看的手点过一张张复印纸,最后停在那个拆封的信封上。
信封褶皱得很,似乎是被用力团过又重新展平。
孟鹤堂看见自己的手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不听使唤的抽出信纸展开。
“你什么时候去死?”
“你能不能别再靠近孟鹤堂了?”
“你拿扇子敲孟鹤堂时候能不能下手轻点?怎么跟拿刀砍似的?有仇吗?”
“你什么时候能死啊,恶心。”
孟鹤堂看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皱起眉头专心致志的看。他目光中愤怒灼烫,似乎能把信纸灼出一个火燎的窟窿。
地上一张张被拆开的信封,孟鹤堂挨个儿捡起来抖落一遍——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已经不是直觉在低声细语,而是摆在眼前的残酷现实告诉孟鹤堂,周九良收到的威胁恐吓信并不是只有这一封。
他疯狂的满屋子翻找着,满脑子都回荡着“不对不是这样的”诸如此类的字眼。浴室、衣柜、厨房、沙发夹缝,通通翻找了个遍。
最终,他在垃圾桶里掏出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十一月四日。今天又收到了两封信,孟哥,我有点害怕。”
“十一月八日。这些信好像不出自同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为什么会…有白蜡烛?”
“一月九日。他们又开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再抖落抖落,从页间掉出一个沾了血的信封。
一封一封的信同周九良的日记内容原封不动的呈现在孟鹤堂眼前,惹得孟鹤堂眼睛都红了起来,狠狠地把笔记本重新丢掷回垃圾桶里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他垂头看着那掉出来的信封,心中已然有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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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你没事吗?”
“孟哥,我能有什么事啊,都说了是去散散心……”
“九良,你不要骗我。”孟鹤堂的声音沉下一分,给周九良碗里夹了块肉:“吃。”
周九良埋下头用筷子戳着那肉,微微皱起眉头:“孟哥,我不吃肉,我胖了。”
“九良,你真的没什么事吗?”孟鹤堂撂下筷子,探头去盯他的双眼:“我再问一遍,真的没事吗?”
孟鹤堂漆黑的眸子冷凝了整个冬天的雪花,冰刀一般锯在周九良心上。有多久没看见孟哥这么严肃了呢…他被孟鹤堂探究的目光冻伤了般慌了一下,不觉错开视线敷衍:“我真的没事,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