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和珍】试问卷帘人14.近乡情怯(2)

齐衡敛了敛眉，吐纳了口气，直进入了书房。
和珍虽面上并不在乎，但一听顾廷烨闯进来的消息，却心里一颤，这个魔头来做什么，他可惯是个发起狠来个不管不顾的主。
“姑娘，我听说那顾侯爷跋扈的很，昨日姑爷去救火，终究是出师无名，外男私闯内宅，还，还与那盛大娘子有旧，不会——”
和珍没等知画说完，却几步走入后厅，将一把悬在墙上的短剑拔了出来就抄近路往前厅去，一路上将女使婆子吓的惊呼，她却不管不负我，充耳不闻。
等她到时，顾廷烨已然和齐衡说上话了，和珍拿着剑，尽力压住呼吸，握剑的手骨节泛白。她细细听着，只等那顾廷烨语气一变，她便一步冲出去，将剑横在齐衡前面，绝不让顾廷烨动他一根寒毛。
终于，顾廷烨走了，话里通透，并没什么恶意。和珍这才敢喘出气，缓缓从屏风后转出来，手里却止不住的颤抖。齐衡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顾廷烨闯进来，我，我怕他，怕他要害你。”
申春颤抖着，眼里也泛出了泪来，齐衡低眉笑了一下，和珍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剑，更是手上发软，喘着大气。
“顾侯能争善战，你拿着这把短剑就想杀他，也不怕伤了你自己。来，”
齐衡说着，温柔的握住和珍的手，将剑拿了过去，那双拿剑的小手僵硬冰凉，齐衡心里有点心疼，却更多是有些止不住的激流涌动，他不知自己在兴奋什么，是感动于因为有人也为了他敢豁出性命拿剑站在他身侧，还是雀跃于了解到眼前的人儿，是多么珍爱他，让他吃下了定心丸。
齐衡慢慢扶她坐下，把剑放在了自己的身侧，和珍却开始情绪激动起来，“就算他是天神转世，我也不能让他害你！”
齐衡抚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到，“我知道，”他心里暗潮汹涌，表面却还极力维持着冷静。该答什么？他顿了一下，嘴却先比头脑替他回了口，“多谢。”
和珍一口气松下来，几乎被他这句多谢气的无语，只低头坐着，头脑发着空白。
“事到如今，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坦白，”
听到这话，和珍好似突然被人叫醒似的，转回头来，她提起了口气，这辈子上辈子，她都在等这句话。
心里的炽热使齐衡头脑一冲，那些难言于口的秘辛，似乎也不那么重了，“顾家大娘子，是我当初要娶的人。”
和珍不知所谓的笑了笑，她听这话刺耳，只顺着意说到“前尘往事就不必再提了，”不对，不是这样，脑子里有人在唤她，到了现如今，你等这么久，不就为了今天吗！
齐衡听到她这话，蓦的眨眨眼睛，似像有些遗憾，又像是逃了一劫，他将头垂了回去，
“可是，我想听。”
和珍眼里噙满了泪水，她有些颤抖着，抬眼看着齐衡，齐衡也看着她，眼里有些迷茫。和珍看着他的眼睛里的黑白分明的流波，一瞬间似被惊醒了一般，她突然站了起来，“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她起身看看齐衡，眼里一时间有闪过千般变化，叹了口气，走出门去，最后临走出门前，却还是忍不住最后再看了齐衡一眼，似是想齐衡留她，但还是快速回了头，然后疾步离开了。
齐衡看她离开，心里一时纷乱却不敢动作了，凭她离去，他低头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短剑上，那剑寒光闪闪，齐衡心里被那冷光激的一动，也扭回头去，微叹了口气，头往后仰，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