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和珍】试问卷帘人22.风满楼
起初齐衡只是忙于公务,后来竟早出晚归起来,再后来,竟夜里也常秘密出门或者接见客人。
和珍问他,齐衡只一贯搪塞着,并不吐露实情。
夜里常作鬼,白日里便疲倦了,齐衡上朝时打着呵欠,将荷包落在了家里,和珍刚送走他,便瞧见了那只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荷包,一把钥匙,也被摔了出来。
和珍心里一动,齐衡一贯粗枝大叶,家里的钥匙琐碎是从不敢让他拿的,生怕他不小心随意丢弃了。
这把钥匙,并不是他的东西。
和珍忽然想起齐衡巡茶带回来一只木匣子,那匣子紧锁着,齐衡只说是写重要的公文,并不让别人动。
和珍却心中有所预感,那盒子的东西该不是公文。
她握住钥匙,心中似有鼓声擂了起来。
只瞧一眼,若是书信公文就立刻合上,若是些其他物什——
和珍不敢再想,只是让知画退下,自己独自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匣子被钥匙轻易打开了,和珍只觉得呼吸一窒,快悬到头顶的心一下子便跌落谷底。
她艰难的喘了口气,不知道是和滋味。
那匣子里,摆了一只荷包。
荷包绣的精致,是一双五彩的鸳鸯,只配色实在艳丽了些,还带着浓重的脂粉味,那绝不是她所出的。
和珍心里好像卧了块冰,只将东西放回去锁好,呆坐在榻上不知想些什么。
齐衡一向不是拈花惹草之人,即使是重活两世,和珍都没见他喝过花酒,去过花楼。
可他要保留一个女子的信物,又为何不与我说呢?
难道,他真的在西南巡茶的时候变了心?亦或者是遇到什么一见钟情的女子,心里喜欢又怕我不允才没带回来,所以天天这样夜里出去......
不知怎的,和珍只觉得越想越苦,杂乱的思绪止不住往外冒,胸口发慌,人也难受的不行。
“知画!去给我把糖渍梅子拿来,要那酸的!”
知画在外头候着,直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小姐这样大声的说话,还满满的火气。
她忙往屋子里偷瞧去,只见和珍已然捂着眼睛泫然欲泣。
知画不敢进去打扰,只赶紧去端梅子,摆到了小桌上,悄悄观察着和珍,只见和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吃着梅子,一会儿的功夫竟吃下去了不少。
“姑娘,你,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这梅子吃多了可酸胃,有什么心事是否让我帮您分忧。”
和珍并不说话,只端起那些梅子,自顾自的站起来回后院去。
今日下朝的早,齐衡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心里盘算着趁着这功夫带和珍去坐船游江,夏日里暑气重,去江心临风远眺,实在是一桩美事。
他快马加鞭赶回府里,直奔后院,只见和珍此时正坐在屋里吃梅子,他一把从后面抱住和珍,便想去亲她,和珍火气正重,一把推开来齐衡,直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去西南巡茶带回来的匣子里是什么。”
齐衡当场便僵在了原地,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