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亿周九良 章三（三）

德云风云系列——“一百万亿”周九良 
确认了艺名之后，周航就是周九良了，是德云社“九”字科第三个入科的徒弟。
摩挲着后勤部刚做好的印有“周九良”的钥匙牌，他突然对这个名字好奇起来，排在他前面的是九龄和九春，李九春和他同届，还没得艺名的时候还一起搭档过，周九良搜索着记忆中李九春相关的信息，不明白“春”的含义何来，自哂一笑，也许压根儿就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写对联】对周九良和孟鹤堂二人来说也是新的作品，需要下的功夫当然一点也不少，但是比起上一次【八大吉祥】的准备，这次时间更加仓促，过程也更加不顺利。
首先用被学校开除这段来垫活，周九良十分不喜欢，质问孟鹤堂这是谁的本子。
孟鹤堂高挑着眉毛好像很诧异的样子，“这本子有问题吗？”
周九良沉默了片刻控制自己的情绪，组织好语言才开口，“首先这段活太生硬了本来跟正活就不挨着，而且这段活完全就是荤口，还是特差劲的那种，你觉得这种水平能把观众逗乐？！”
“你也不是第一次登台，你说观众是来听什么的？”
周九良愣了一下，孟鹤堂乘胜追击，“再说怎么不挨着了？这就是为了引出吟诗那个包袱，塑造人物，塑造人物你学校里没学过吗？”
周九良被他语气中的轻蔑狠狠扎了一下，“塑造人物？你就跟我说写对联这活的逗哏就是个臭流氓不就完了！”
孟鹤堂看着他挥舞的扇子，眼神变了几变，终于还是安抚着说，“行行行，周老师，都依您，您消消气，别把自个儿肺管子给戳了，我知道您不喜欢这套，但现下咱只有这个本子，18分钟，咱得给演全了不是？”
周九良最终只能选择妥协，但条件是只有这么一次，以后不能用这个，而且这段荤口，也不用捧哏来翻，孟鹤堂答应的满满的，嘴里嘟嘟囔囔，“谁让我自己选的搭档呢？”
周九良决定就当没听见。
终于到了三哥专场的闭幕式，俩人等在上场门，身后的孟鹤堂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九良吓了一跳，回过头怒目而视，“你要干嘛？”
孟鹤堂的好心情似乎丝毫未受影响，“哎，周老师，你知道师父为什么给你取名周九良吗？”
周九良没搭理他，而孟鹤堂的好心情仍然没收到影响。
在拿三哥砸褂挂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台下的观众搭茬儿说孟鹤堂看起来像流氓，周九良在台上没接话，低头冷笑觉得如今观众的洞察力真是不得了……
周九良捱到散场才回宿舍，一边走路一边在心里复盘今天的表演，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不由自主原地站定了。
“爸。”
“周航，上礼拜你胡师父告诉我郭班主已经给你字，让你入科了？”
“是的。”周九良心里打鼓，早知道应该打个电话告诉父亲的，他没想到父亲会亲自过问。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留在德云社了？”
“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周九良以为父亲要反对自己，辩解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父亲又开口了，“嗯，本来我是不怎么看好德云社的，你的师父为人太过猖狂，过刚易折，他自己能熬过去，却没给自己徒弟们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