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闺女(十二)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转眼年会也过了,七队、八队的成立公告也下来了,坚守多年小园子的孟哥也成了一队之长,我哥荣升八队队长,封箱复出之后带队常驻三庆园。
“队长,三庆啥时候开箱啊,我去给你撑场面。”我看着初定下来的成员名单,没几个眼熟的。
“2月份,你还给我撑场面,别砸场子就行。”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还要拿登山棍揍我。
“这可不一定啊,你看陶阳哥哥的麒麟剧社都开了半年了,八队要想走的长远,靠你这个跳水冠军是不够的,得有门面担当。”我躲过了登山棍的袭击,拿了大楠的快板防身。
“门面担当?你这扇门板我们请不起,不敢请。”我哥穿戴整齐,吃了药,准备上台。
委屈的我也不敢说话,拿起人员顺序表准备开始催场点名。
“以后别叫陶阳哥哥,你比他大一辈。”
我哥这反射弧可真长。
“那叫啥?小崽儿?”
“小崽儿哥哥。”
还不如陶阳哥哥呢,他要听到我这么叫他,非得拿出哥哥的气派和徐策跑城的速度打的我满地找牙。
“知道啦,你在倒七啊,可别看错了。”
“你到时候叫我,我再坐会儿。”
看他的腿还在抖,站也站不太稳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复出,来了好多人轮番去劝,爸爸也从南京打了电话回来,告诉他上台可以,不能演节目,直到我爹从南京回来,也一直和他软磨硬泡,结果他儿子和他一样倔,根本不听。
“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复出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你这么快复出。”
“我十三岁倒仓,第一次离开这个舞台六年,南京南出事之后,第二次离开这个舞台五个月。我不敢就这样耗下去了,我没有时间了,我得回去,越快越好。”
我想起他当时和我说的话,看到杨九郎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台前,鞠躬,靠边。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跑出后台,伏在栏杆上哭了好一阵。
哥哥,你做到了,可是你看台上,那可都是血啊,你把自己的骨血和相声融为一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命的人。多希望我可以替你去受苦,小时候都是你来保护我,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替你做,那就等我变的强大的那一天,让我做一次最称职的妹妹。
“哟,哭了啊?”
四个穿着一模一样大褂的人走到我面前,和围观珍稀动物一样。
“谁让你们吃橘子不带我。”
“我没吃橘子,我和你一块控诉他们。”周九良放下三弦揉了揉已经肿起来的左手,表示要为我撑腰。
“就是。”找到了队友的我抑制不住的心情激动。
“就是什么啊就是,你要是上台弹三弦,我们轮番喂你去。”我哥瞄了我一眼,心情淡定。
“我那三弦水平估计连你都不如了,我就不出丑了。”
小时候让我去学大鼓,我不去;去学戏,我也不去;退而求其次学相声吧,我还不去,我姐看我只会天天扒拉手指头,不由得着急上火,这家里祖祖辈辈搞艺术的,怎么就出了我这么个品种,说什么也得培养培养 。于是把我和我哥一块塞给了师父学三弦,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要拜师父为干爹,拜完干爹就兴高采烈的上学去了,也不管三弦四弦的,完成姐姐的任务就行了。后来到了初中,师父又收了徒弟,是传习社的第一名周九良,姐夫说当年我和我哥拜师也没摆知,就这回一齐补上,师父把九良教出来也就退休了,当个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