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闺女(六十二)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北京凌晨三点
周九良惊醒,身侧还是没有我,只有那个大熊,我最喜欢的趴趴熊,以前总趴在上面腻着他,一腻就是一下午。
他这个月没什么工作,就一直呆在天津收拾房子,我走后他没有卖掉房子,而是很上心的买家电换窗帘置办家具,连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准备了,柜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可是他看着俩卧室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放下了刚买回来的一捆小葱,叹了声气,拿起手机选了几张照片,用打印机打出来,又下楼买了一盒毛线,细细地把电视墙上围上了一圈。
他不善于浪漫,却因为我喜欢,努力地去学,去做。我们俩在一起短短的几个月,他没有送过我什么999朵玫瑰,也没搞过什么烛光晚餐,我俩连换个微信头像都嫌麻烦。可是每次欢乐喜剧人排练,他在台上弹弦走流程,我在后台躺着玩手机,他都会隔个几分钟给我发信息打电话问我干嘛呢,累不累渴不渴,一会结束后要吃什么。开箱的时候也是把我护得紧紧的,礼物不让我去收,维持秩序不让我去跑,能做的只有坐在他怀里挑礼物,从他的挑到孟哥的,从我哥的挑到九郎哥的,他还想让我挑挑郭汾阳的,被我以后备箱放不下了婉言拒绝。最后他还送了我个特别贵的香水,说是过年为了根嗦了蜜把我一个人气回北京,特别不好意思。
其实给我买一盒棒棒糖就行……
他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甩到床头,拿起烟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户点起一只。以前我不让他在家里抽烟,他总是喜欢和我对着干,怎么现在我不在了,他倒懂得开窗户了。这或许是他所感觉到的,一个人在时不去珍惜,当她(他)走了之后,全世界全是她(他)的影子,但那个人走的却毫无痕迹,或者说是完全抹掉自己的踪影。
凌晨三点的北京,还是有很多染的各种颜色头发孩子从夜店跑出来,或者一群小伙子喝的烂醉在路边嚷嚷着爱不爱的,不停的有车辆打着远光灯驶过,刺眼又刺耳。十楼的风穿过南北通透的房子吹到他的心口,还带来窗外的车水马龙,他的心口没有别人,只有她,他很想问一句,她冷吗?
再大的北京城,都不如我心里大。
因为有她。
“冷啊,我也冷,那我关窗户了。”
他低头嘟囔了一声,窗外那个男孩子赌气似的开始摔酒瓶子了,他笑着关掉窗户,走回床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短头发的姑娘。
“这样就不冷了,也听不见了。”
他捏了下自己的鼻尖,长吸了一口气,打开火车票预订,他想回天津了。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晚上不能买火车票,从来他的票都是公司给订。因为他需要操心和不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对于德云社来说,他是公司旗下的演职员,负责演出就好;对于我来说,他是我愿意去依靠的人,也是需要照顾我的人;对于他自己来说,他就是他。
不过看他这个脑子,还是别做自己了,有生命危险。
他就那样坐到6点,等到系统开放买了最早回天津的票,他还顺便报了个驾校班,因为他说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