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而偕老也
金殿上,皇上钦点了两个人同时为状元,朝堂上顿时哗然不已,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双状元啊。
那二人一个是戚家最小的嫡次子戚鸠,另一个便是仇家唯一的独子仇季。
二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意气相投竹马成双,都引对方互为知己,二人的文采容貌都不分仲伯,都是那上上等的。京城里的人提起其中一个无不是满口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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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鸠看着自己身上的状元锦袍,再看了一眼仇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袍,温柔一笑:“仇季,你说……咱俩这样是不是像要成亲一般?”
仇季整理自己袖子的手一顿,抬眼皱眉道:“莫要玩笑了,上马吧。”说完便转身撩起帘子离开。
戚鸠脸上的笑僵住了,他看着帘子不知想着什么。许久,他叹了一口气,抬脚也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仇季早已坐上了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看见戚鸠出来,仇季向他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身边呼哧呼哧喘气的棕色壮马。
戚鸠会意,走到棕马旁一下子翻身上马,又转头冲着仇季笑着,俊秀白皙的脸上那抹笑容中的恣意是如此耀眼明显,一下子晃了仇季的眼。
好一个神采飞扬的翩翩少年郎。
仇季别过眼,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后却拔不出来了,他又闭上眼,却不禁自动浮现又是戚鸠的笑容,又想到了两人同是一身大红袍,心里竟然觉得……像成亲一般。
仇季心里一惊,他猛然睁开眼,拿着马鞭的手一用力抽打在马屁股上,马受惊先跑了。戚鸠一愣,随后也骑马追上去。
回过来的侍从也纷纷追赶上去,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举牌的高声喧嚷,一时喧闹非凡好不气派。
戚鸠很快与回过神来放慢速度的仇季追平了,他笑道:“仇季,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仇季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低咳一声道:“无事,只是因为要游街太激动罢了。”
戚鸠“咦”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不大对劲,整个人奇怪的很。”
仇季听到这句,心脏像是被人揪起,他生硬地引开话题:“今儿游街是要走护城河那边的吗?”
戚鸠也略过了之前的话题,随意地点头应道:“是啊。”
仇季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紧得手心都开始出汗了。他悬在喉头的心一直没落下去。
戚鸠一直在和仇季搭话,但仇季总是走神或者岔开话题,二人之间的气氛都不知怎的十分尴尬。
就在这么尴尬的对话方式中二人走到了护城河边,仇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全身紧绷了起来,握着缰绳的手上青筋突起,戚鸠看着他疑惑道:“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起小时落水的事情了。”仇季敷衍道,控制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却还是身体僵硬神色不自然,他时不时瞥向护城河。
戚鸠默然看着仇季,他要是再看不出来仇季不对劲有问题他就不能担“仇季知己”这个称呼了,仇季心里有事还是大事,而且一定跟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