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暮楚 04/全员渣男/秦霄贤 （bg同人文）(4)

“累？那你回去睡觉吧。”
大楠一时口快，语气很冲，说完又觉得后悔。毕竟老秦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还没法接受接下里要面对的场景。
转身过去不再说话。
老秦被呛了一下，也怂怂的没敢再说什么，两个人跟着七拐八转，向着工作人员肉眼可见减少的地方去。
——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跟他说，节哀。
老秦有点记不清当时究竟是什么混乱的状况，也许真的就是因为演出太累了，脑子恍恍惚惚的，很多细节感知不真切。
他进去的时候，大林抱着莺莺安抚，小姑娘眼皮肿着，眼睛里没有一丝亮光。
看到她这幅样子，老秦心里瞬间凉了一大半，脑子嗡嗡的，不敢往里面去看。
大林先站起来跟他解释情况，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却听得云山雾绕，只有断断续续的话能入耳。
“让你先见一见媛媛，等到她父母来，就要领尸体走了。”
老秦转头看向裹着白布的推床，整个人都很僵硬。他仍存着一丝什么希冀，觉得这是个愚蠢至极的玩笑，那床上躺着的不可能是他的媛媛。
“警方去的时候，已经没救了，她吞了很多药。”
大林的话一点点击碎他最后的保护壳，让他直面鲜血淋漓的真相。老秦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他不敢去掀开那层布。
按着大林的说法，楚媛没有待在家，她订了一间小旅社，服务员每天会定时去房间送三餐，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左右。
“媛媛给你打了电话。”
郭墨莺嗓子沙哑，神色平静的听着又一词的复述，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
其实警察的介绍要详细而残忍得多。
媛媛吞了药，从吃下去到起效，这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她很怕疼，所以被子里还残存杂着安眠药。
“她说了什么？”
警方说，楚媛临死前似乎有虎扑挣扎的痕迹。按照时间算，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的时候，她还打了最后一通电话，要么是遗言，要么，是想求救。
莺莺迫切的想知道通话的内容，那通电话通话时间不到一分钟，媛媛能有什么话留下来。
老秦被问得一愣，他几乎快要忘了两个人通过一次电。
“她...她什么也没有说。”
实际上，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和梅梅要排新的节目，特意借了场地，他那时候急着去排练。
“我把，把电话挂了。”
“我们俩之前吵架了。”
他接通来电之后，问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声，理所当然会觉得楚媛是在求和，但是又难以开口。于是拿乔的心态又复萌，不愿意主动和好，恶劣地挂断了电话。
可思想至此，老秦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他错过的远不是一个坦白和好的机会。
莺莺不可置信地听着他的叙述，慢慢积起了愤怒和不甘。
她好不容易被磨耗下去的情绪又涌上来，眼睛一瞬间就充满了血丝，大林几乎拉不住她。
“秦霄贤你混蛋！你他妈的混蛋！”
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挣脱了男人的钳制，三两步冲到秦霄贤面前，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