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废土/三（裘杰/杰克中心向）(2)

当然里奥不是愤青，也并不想追名逐利，他这样做的理由有两个——“利爪”必须要有牺牲者，所以不如用一座空城和少数人的牺牲换多数人再苟活一个多月——或者更多。而另一个理由嘛……里奥留恋地看看操控台上的相框，里面带着草帽穿着围裙的女孩正抱着一个工具箱灿烂地笑着。
“我亲爱的小艾玛啊……”里奥喃喃地念叨着。
“首领你真是个老父亲，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儿！”库特在一旁打趣道。
之前艾玛跟着艾米丽去了裘克的基地，所以里奥无论怎样，都要保护裘克的基地完好——他不想失去女儿——甚至连让女儿在各个基地间辗转都不愿意。
操作室里没有亮灯，只有液晶屏上巨大的红色数字无声地照亮在座的所有核心成员。
49:43
外面传来了骚动的声音，看来是那些留守的人看到了基地自毁倒计时。
平时那些再三发誓忠于基地的人，现在反应过来了死亡的脚步，于是疯了似的，可悲地开始大喊“我不要死”一类的话。
莱利提出希望里奥能出去让大家平静下来并检查一下武器一类的，但里奥拒绝了。“总是神经紧绷是吃不消的，再说了，几把老旧的枪和一堆次品子弹有什么好检查的。
几个陷入了恐惧的人正在拍门，记录员干脆把放日志的架子推到门前，又把那架子推倒了抵着门，日志散落了一地，他发誓，这一定是他此生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然后库特做了一件更疯狂的事——他把几本日志从地上捡起来生了一堆火，随后只对此做了几个字的解释：“冷，真他妈冷。”
当然火很快被愤怒的记录员扑灭了。
房间里的光源又只剩下那个数字：
31:42
在里奥的提议下他们开始打扑克，后来又因为看不清牌而改玩猜拳。
24:53
莱利说想出去上个厕所，结果他离开操作室不到两秒就又跑回来了，是被外面绝望的人们吓回来的，后来他包的严严实实的终于又出去了，虽然操作室里的人们表示他们并不介意莱利就地解决，但莱利表示他很介意。
库特摸出几包珍藏多年的烟——在这种时代可是稀有货。
记录员从储物柜里拿出几瓶伏特加——那是他当年的俄罗斯情人送他的礼物。“她可真是个辣妹——就是打人疼了点。”在场的几人都为平常一本正经的记录员会说出这种话而震惊。
里奥要了一根烟，但是没喝酒——他的解释是，喝完酒不好进行自毁程序的最终确认——当然，可能只是因为他女儿在和他分别前一直不喜欢他喝酒的缘故。
莱利过了半天才回来，当然他一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太没良心了吧各位，享福不带上我！”
16:32
基地的几门机枪快速地对着基地前射击，里奥只听声音都知道，是“利爪”来了。
喝得半醉的库特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记录员和莱利跳起了交际舞——当然是极不像样的那种。
6:29
外面惨叫着的人们渐渐安静下来，就像吞噬一切的潮水涌到了这边，涌到了指挥室面前，但是他们还必须撑到倒计时结束为止。里奥和莱利在操作台前焦头烂额地输入着一堆代码，想把基地自毁改成手动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