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本纪——东归草原传(2)

“我该走啦。”凕铃说。
“走，去哪里？”小葬不解地问。
“回到我本属于的地方啊。”凕铃笑了，笑得很勉强、很无奈，两行清泪划过他白皙的面庞。
“闭眼。”凕铃用左手拍了拍小葬的脸，右手却依然和他紧握。
小葬听从了他的话，默默闭上了眼。
双唇感受到了一瞬冰凉的触感。
凕铃吻了他。
“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吧。”凕铃突兀的声音响起，像是雨后的鸢啼。
小葬被紧紧握住的左手忽然一空，凕铃温暖的手化为虚无缥缈的气体在指缝间漏出，像是手掌中洒落的细沙。
小葬猛地睁开双眼，看到凕铃正化作白色的光影，没入白色城墙。
“可我仍然很满足。”
“谢谢你。”
“我们，就此别过。”
随着令人心碎的呜咽，白色的光影完全没入了城墙，只剩白衣的花郎跪在墙边哭泣。
高高的城墙上，华贵的少女望着城下的小葬，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
“他怎么又来了？”
“这是南陵赋予他的权力，我的女儿。”少女身后，慈祥的国王背手而立。
“他回忆中的我怎么是个男的？”少女怒目圆睁。
“或许这样……他就不会爱上你了吧。”国王沉吟道。
“自己欺骗自己有意思吗？南陵的人可真是讨厌。”少女轻哼一声，迈着步子离开，只留下老国王一人在城墙上望着小葬，不断叹息。
“真是个傻孩子。”
良久，老国王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