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试问卷帘人6.峰回路转
“姑,姑娘,我瞧您脸色不好,实在怕您打马球出了事,便私自做主去找姑爷身边的有节,让他引着姑爷来寻您,正巧姑爷今天去马场旁送一个同僚,就在不远,才,才及时赶到救下您。”
申春默然无语,“下次别在自作主张了。”
她没在处罚知画,只抱着膝,将脸埋起来,过了很久才再次抬起来,“知画,你去派人找我三哥哥,就说我想学马球,求他替我找匹合适的马来。”
“好,啊,姑娘,你怎么还想学马球啊,这也太危险——”
申春看着她不语。
知画自觉停住了嘴。
回到齐府后,还为到夜里,申春就因为受了惊吓,近几日身体也不适而发烧病倒了。
请了大夫过来号脉,大夫只皱皱眉,与齐衡说到“夫人发于心病,若不解开心结,依旧忧思过重,即使医好了这回,还有下回,还请大人多注意开导夫人的心绪吧”
齐衡听着大夫的话,越发觉得是自己害了申春,自责不已,他轻轻走到申春的床前坐下,看着申春苍白的面色,心里泛着涩,与茫然。
他这位大娘子,能嫁给他,实在是他齐衡的福气。高门贵女又是下嫁,却为了他亲手做羹汤,照顾起居;处理内宅事物知书达理,宽厚仁慈;对外是明明白白,严防死守不给他添一点缝隙,就连对待夫君的态度都是夫唱妇随,温柔体贴,这样的贤内助到了谁家都是得主君敬重疼爱的,偏她嫁到自家来,自己自煽君子,实则对她最是冷酷无情,将那无妄罪灾殃及到她身上,将她对自己一片真心都当成是理所应当。
齐衡心里仿佛压了一座山,他知道,自己该对她好,但心里那株幽草还扎根在那里,吸着他的血肉。那早就不是以往的遗憾,年少的知慕少艾,而是愧疚,伤疤和自己所有的狼狈不堪。如何才能斩断它,齐衡不知道,只是一日得不到明兰过的好的消息,他便自责一日,一日不补救自己的过错,便一日不敢往前看。
他抬手摸摸申春的头发,女孩子的青丝柔软而顺滑,缠绕在他指尖,交织着一张网将自己扭曲紧锁,紧紧的哀求他留下来。
齐衡叹了口气,将申春的头发从手指上摘下来摸平,起身离开了卧房。
申春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申春咳嗽着想坐起来,却因为头痛而摔回了床上,知画听见声音急忙赶来将她扶起来,“姑娘,你且醒了,都昏迷了一日了。”
申春小口吞咽着知画递过来的水,她手撑着床垫,手心里生疼,似乎压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玉佩。
这玉佩申春还是认得的,是齐衡常戴的,“知画,官人来过吗?”
“姑爷来了几趟,都趁着姑娘昏睡发热的时候,等姑娘烧降下来才走的。”
申春也不知道听到这里心里什么滋味,她实在懒的揣摩或者患得患失了。
没过几日,申春便好了,齐衡虽然还是不肯露面,回房,但却常使小厮有节来叮嘱知画些申春的吃食内容,衣裳的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