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宋/祺轩】三月洪流（六）

马嘉祺走进化妆间，关上门的咯哒声响起，宋亚轩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刚才马嘉祺对丁程鑫说的话他全听见了。他不明白马嘉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找自己，又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跟自己说话。
他不是向来洒脱吗，不是丝毫不珍惜当年感情的吗。
“亚轩。”
马嘉祺的声音过了这么多年再听起来多了几分低沉，波动自己情绪的能力倒是丝毫没减退。
“亚轩，好久不见。”
宋亚轩想狠狠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问他，好久不见，你也知道好久不见啊。
这声好久不见到底是谁造成的，他心里不知道吗。
“好久不见。”
马嘉祺其实很紧张，虽然和丁程鑫坚定地说要找宋亚轩谈谈，实际该说些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谈什么都是禁区。
“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宋亚轩不知道马嘉祺是不是故意的。还好吗，你说我过得好不好？被公司解约粉丝失望离开的又不是你，重头再来从零开始的也不是你，当真颇有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着实让人恼火。
“不怎么好。”宋亚轩直勾勾盯着他，没打算用客套话蒙混过关。他看着马嘉祺的表情满满变得沉默，心底升起莫名的报复快感。
“你不必这么尖锐，我只是想与你聊些话...”
“凭什么不尖锐？”宋亚轩暴躁打断他的话，气得浑身都发抖。他说他尖锐？他凭什么说他尖锐？
“不尖锐难道要对你好声好气，像以前一样对待你吗？”
“以前对我做出那些事，现在还怪我尖锐？”
马嘉祺沉默地看着眼前死死瞪着他的宋亚轩，连辩白都显得无力。
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辩白的，当年他干的那档子事，确实烂透了。
“我不怪你尖锐...”
“参加这个综艺为了什么你觉得我不知道吗？从头到尾你都是最终受益者，你现在又拿什么姿态来跟我说这些？”
马嘉祺敛了视线，瞧着自己新添练舞伤疤。五年时间以前的年轻零零后男子组合已经名存实亡，这次综艺也是鲜少合体中一次。东西都要变，伤口却紧冲不散。
“要是我说，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你一定会觉得可笑。”
“确实可笑。时间过去这么久，重翻当年不值一提的情感已经足够滑稽。”
宋亚轩摆明了不想与他多谈，几句话聊天内容堵得死死。
“不论你相不相信，这些年我很…”
“我很愧疚。”
宋亚轩想反唇相讥，却连说话力气都被抽空，四肢百骸都涌上疲惫。这么多年，他们究竟是没放过对方，还是没放过自己。
如今不甘不舍的，是当初风平浪静的爱情还是尽心付出过的自己。
“这次，就撇干净了，你知道的吧。”
“如果可以，我宁愿撇不干净。”这句话是绕过大脑顺着舌头溜出来的，宋亚轩攥紧座椅上的扶手，心脏紧随一抽。
“现在说这些…当初是你要分开的…”
“马嘉祺，过来准备上台，还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