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宋/祺轩】脱缰 （24h新春联动放送）(5)

宋亚轩手把着电梯门犹豫很久。赌一把，他能赌一把吗？
“医生，我能治好吗？”
“你能的。”
09
宋亚轩真的很想按开门键，他想出去。铁制电梯壁围成四方留下如此窄小的空间，随时随地都在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可是他没有力气，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那次被关在很小很小的地窖里，四肢无法伸展处处碰得到墙壁，黑暗里蜷缩成一团时感觉自己要死了。
他现在就是这样，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去，头深深埋进臂弯里。空气在心理作用下变得稀薄，怎么喘气都不够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了没有，脑子里恐惧主宰了其他神经。
马嘉祺在外边盯时间，早就超过了两分钟，宋亚轩还没出来。
他焦急地拍按电梯按钮，门终于开的时候看到宋亚轩小小一团缩在角落。
“我就说过，我不行的。”
马嘉祺没说话，进来转身又关上了电梯门。电梯间里现在是马嘉祺和宋亚轩两个人。
身为医者他这时候应该等宋亚轩自己缓过劲，但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他也蹲下来，揉着宋亚轩的脑袋，轻轻抱住小朋友的身子，一下一下地顺他的后背。
顺后背并不是他学专业知识得到的技巧，只是他安慰人的个人习惯。
“别怕了，我在你旁边。”
宋亚轩慢慢把脸抬起来。马嘉祺不喷香水，身上有股令人安心的洗衣粉味。他向马嘉祺怀里靠得更深头埋在他颈窝处，小心翼翼拽住他腰上的衣服。
有医生在身边，就不害怕了。
“医生....”
“不是医生。”马嘉祺打断他。
“现在抱着你的不是医生，是马嘉祺。”
10
那天太阳本来就不是很足，人们穿梭在这样的光线下像鱼游在含氧量极低的水里，压抑提不起兴致。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打着探险名义，将宋亚轩关在狭小的地窖里。
地窖小到不伸直手臂就能碰到墙，空气里都是闷了很久的灰尘味。宋亚轩本来就怕黑，狂拍着门没人呼应，只听见门外孩子们的笑声。
“宋亚轩，回头呀，你回头看看——”
“宋亚轩，女鬼要来捉你啦。”
“宋亚轩———”
“放我出去！”
惊叫声一刀划破房间里的昏暗光线，宋亚轩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汗流夹背。天色还没见亮，床头开了小灯。他睡觉不能全关灯，需要留一盏在床头。
本来大家都玩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呢。被发现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叫喊得嗓子失声全然失去时间概念，天是黑的。那时候他的记忆里全都是黑色。
该怎么相信别人，前一刻对你笑着说喜欢的人后一刻是否会一刀刺在你心口上。
马嘉祺会这样对他吗？宋亚轩潜意识里已经有点愿意相信他了，这种想法会很危险吗。
但他更愿将马嘉祺作为他的救赎。只有他肯在自己惊慌无措的时候把自己抱得紧紧的，让他头一次感到那样安心。
他拿着手机拨通一串号码，现在这个时间打过去可能算是叨扰，但他很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