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宋/祺轩】脱缰 （24h新春联动放送）(3)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需要帮助。”
疑似哄骗行为的语句却蓦地触动了心脏，乍听之下确实足够让人动容。虽然反光物品上自己的眼睛不过是一汪死水空洞无聊，但宋亚轩忽然很想告诉马嘉祺点什么。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种倾诉冲动了。
05
“想好了？”
宋亚轩垂头纠结不安地绞弄自己的衣角，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冲他点头，下定很大决心的样子。多少还是有点忐忑，像小时候排队打针时心里的揣揣不安，眼睛惶惶环顾别处。
“我需要你的坦白。”
“我...”
回忆旧事无异于揭开伤口的结痂，更何况那伤口从来没好完全过。记忆深处那片纯黑禁区只需稍稍回忆起，身体便不控地抖。
其实马嘉祺已经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怎么说，不让宋亚轩亲自回想以前的事，那这心结别想解开。藏着掖着的东西往往羁绊最深。
“你怕黑。你被囚禁过。”
“你的朋友囚禁你。”
“你在黑暗里受过人为惊吓。”
囚禁二字更像一支百米奔射一箭穿喉的利器。
他足足有十年都没再尝试直面回忆那种黑暗里窒息的感觉。现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比那日在医院外的反应更甚。无数个声音在耳边旁综错杂地响起。
宋亚轩...
宋亚轩啊....
别叫我，别叫我的名字，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亚轩。”
一只冰凉的手稳稳放在自己额头上，突然惊醒像是做了一场质量极差的噩梦。眼神逐渐聚焦后马嘉祺的脸离自己很近很近，他在拨开自己汗湿的刘海。
眼泪爬了满脸，难舍难分地挂在睫毛上挡住大部分视线。这么怼在马嘉祺面前供人近距离观看当真狼狈至极。
“亚轩，今天就到这里吧。”
“医生，我失败了。我觉得还是不要再继续讲下去比较好。”
手无足措时人的本能便是逃避，现在他只想走远远儿的。
马嘉祺这次没再让宋亚轩逃脱。他指指手腕上的表示意他分针过半，早就超过了规定看诊时间。
“抱歉...这次超出的时间扣在下次吧。”宋亚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一热就来跟马嘉祺讲这些，但他发誓他再也不要提起。可能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不急，这些时间当我送你的。一会我带你去看电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我不看电影。”宋亚轩惊慌失措地摇头。想什么呢，电影院里永远是一片漆黑，他若不是想不开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
“你要以毒攻毒吗？我会疯的。医生，你现在管的这些是不是出格了？”
马嘉祺摸摸下巴，起身利落地脱掉身上的白大褂。
“好了，我现在不是医生了。”
“这不叫以毒攻毒，这叫记忆覆盖。跟我去试试吧，实在不行还可以出来。”
现在的心理医生都这么随意吗？想上班就上班，脱了白大褂就叫下班，还名正言顺骚扰患者私生活啊？
鬼使神差，一定是鬼使神差，宋亚轩竟真的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