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人间佛国 第三节 夜幕来临之前(3)

 “从者的气息消失了，不如就在这里歇脚吧。”耳边的风声渐渐地缓了，取而代之的是溪水的潺潺声和林间的婉转鸟鸣。我松了一口气，缓缓站到地面上，抬头一看，莱布尼茨的头顶——
是棕色而浓密的头发，如果放到我们那个时代也许可以去给洗发水做代言。
我环顾四周，眯起眼来可以看见望见白衣的芙蕖沿着溪流飞奔过来。这里似乎是一座城外的山。冬季的却无雪的山岭总给我空荡荡的感觉，让我不由地想到了莱布尼茨飞奔时仅有几根毛发的秃头。
“莱布尼茨，你的头发时怎么回事，怎么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我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了他这个问题，如果他真的不回答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他似乎一直专注于观察三界护法的动向，没有注意我的问题。
这时好巧不巧一阵解惑的风从林间飘舞而至，顺势摘走了莱布尼茨的假发。我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看见那顶假发随风飘进了小溪里，而彼时拥有浓密棕发的莱布尼茨现今只剩秃顶一枚。似乎一直在观察鉴真动向的莱布尼茨先生并没有注意到我，不过估计是察觉到了脑袋上的丝丝凉意，他的右手顺势摸了摸头顶。背朝着我的莱布尼茨似乎感觉大事不妙。眼睛一个劲地朝地上张望，最后望向了我，但是还没来得及盘问，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莱布尼茨先生，你的假发怎么掉到水里了？”
我和莱布尼茨齐刷刷地向山下望去，看见saber拿着湿漉漉的假发笑盈盈地走过来。
“莱布尼茨先生的假发也真多呢，刚刚疾驰的时候好像也有一顶假发飘走了。咯咯咯咯……”芙蕖似乎对自己的无礼毫不在意，一遍摆出嫌弃的样子远远的伸出手吧假发递给莱布尼茨，一边一股劲地傻笑着。
“不必了，”莱布尼茨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知从哪里又逃出一顶假发戴在了头上。
“诶，caster你的假发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我突然对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纯粹是浪费时间的问题起了好奇。
“别问，指不定他对你说——这是我的——哈哈哈——这是我的宝具，无限假发制，哈哈哈……”saber愈发愈放肆无礼，笑得躺在地上打滚，连地上腐烂的叶子和湿润的泥土滚到了身上也不管不顾。莱布尼茨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嘴里似乎喃喃着：“你是抑制力召唤的从者，不要和……”
神都城门。
“我等尽力寻找，最后仅拾得此物。”三界护法跪着呈上了案板，案板上乃一棕色假发。
鉴真拾起此物细细端详，不禁仰天长叹：“堂堂一大唐高僧，竟失足于区区重发竖子，实乃可笑。”说罢，鉴真传令道：“速速收兵，今日仍有要事，倘被奸邪恶人钻了城内无防之空，岂非贻笑大方。”于是三界护法回城，不再追赶。
此情此景，不可不谓：“秃人自有天象。”
且说这阿巡梨一行人，正打点好行李找一处落脚。
“喂，我说，前面好像有一座古刹，要不要找他们问问？”saber走在最前面，朝我们喊道。
“未尝不可，”莱布尼茨回应道，“你们中华的文化都讲包容，对我们这样的风尘客应该也会施舍一些帮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