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人间佛国 第三节 夜幕来临之前(2)

“你倒是等下我啊，准备把我一个人抛在城里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一个棕色头发的外国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和芙蕖的后方。
“啊，这就是芙蕖说的召唤她的御主吧，是位妙龄的东方女性啊。” 男子对我行了个礼，“在下caster，”他突然顿了顿，“应该没有什么隐藏真名的必要了，鄙人乃caster莱布尼茨，是受抑制力召唤而来的servant，前来帮助master度过难关！”
莱布尼茨？我歪着头想了好久，记忆里隐隐约约记得师傅曾经说过这个人名，好像还和牛顿有过什么交集，但是对这些隶属于科学一派的人物我的了解还是少之又少。出于礼貌，我并没有对他的身世刨根问底。
“你怎么帮助我？和我定下契约还是什么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毕竟莱布尼茨先生应当是抑制力召唤的从者，是无法与我定下契约的。果然莱布尼茨先生愣了一会儿，然后又用他湛蓝色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好像是在检验我作为魔术师的真实性，我虽然有点儿愠怒，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解释的理由。
“嗯，我是奉抑制力之命而来的从者，让无序的世界归位是我的任务，帮助小姐只是举手之劳，或者可以说是完成任务的一种方式。”他浅浅地朝我笑了笑，却又在下一秒钟板起脸来。
“此地不宜久留，鉴真老头子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还没说完就像被噎住了一样脸上微微泛紫。
“怎么了啊？”那位剑士不耐烦地问。
只见莱布尼茨先生以我压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抱起了我，朝芙蕖喊道：“鉴真带着人马赶来了，还不快点逃！”
“那现在……往哪逃？”芙蕖似乎仍旧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但是莱布尼茨一个箭步就往前冲去，压根就没有做出回答，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芙蕖的呼号声从远处飘飘渺渺地传过来……这位从者的速度比起saber快了很多，身边的景物都像一幅幅模糊的印象派画作在眼前闪过。在莱布尼茨先生抱着我的时候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果然是典型的西方面孔，高耸的鹰嘴鼻、深陷下去的眼窝以及
——秃顶。
诶，等等，我有有点儿回不过神来，他刚才不是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吗，怎么成了秃顶？也许是因为他戴的是假发，又或许是因为追兵把他的头发给削掉了。但是，在确定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之后我就开始考虑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武则天在位时曾经大兴佛教，这是正确的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这个特异点也似乎符合这一点，甚至出现了放大。不曾出现的规模庞大的神都寺，以及正常历史上所没有的僧兵组织“三界护法”，这些都是这个特异点所独有的。但唯独，缺少了“酷吏”这一要素。
……或许这是好事，武则天真的虔信佛教了呢。但这显然不可能，宗教是手段而非目的，真正的政客不可能因为宗教而付出手中的权力。
看似祥和的特异点，繁华依旧的大周，虔诚的善男信女，终日缭绕香烟梵呗不散的神都……
眼下还是得思考如何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吧，毕竟光是想要和三界护法抗衡，我们的势力就远远不够。这时我已经听不到saber的声音了，话说这位caster，我不经意间碰了碰他的胸口，竟然发现他的怀里藏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