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彼时年少-齐衡番外】不自知(2)

自此，若各自婚嫁，两不相干，也许，就没有后来那些事了。
只可惜事事不如人意。
他二人一人新婚却丧妻，一人，新娘直接失踪了……
又都成了孤家寡人。
5、
再后来呢？
世事纷至沓来，齐衡在一次次挫折中蜕变成长，这世上重要的事还有很多，再也顾不得自己曾经的心思。
“齐衡，你不过是官家脚下的鹰犬。”
“齐国公府，当初也是清贵人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
清贵？有什么用，当初他们家被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人人都恨不得踩他一脚时？这些人在哪儿？
这天底下，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是官家眼前最信任的官员，是他人眼中的权贵，再也无人能将他逼迫至当初那种境地，也无人再敢那般逼迫他。
连城璧呢？对了，对方暗中替皇家做事，明面上已是江湖中的武林盟主，如日中天，江湖中人谁人不知新人武林盟主心思深沉，性情诡异，人人敬畏。再也没有当初翩翩君子的模样，偶有人私下提起，只道某人城府极深，得势前将自己伪装得天衣不露，将整个江湖都骗了。
齐衡知道这些传闻，也曾听起派去暗中收尾的人回报，那人出手狠辣，招式诡异，不似正派。
也不知何时，他们彼此间的称呼，也变成了齐大人，连盟主。
齐衡偶尔想起少年时未曾言明的心思，那时的辗转反侧、患得患失的种种莽撞少年行径，只在心底自嘲一句，
荒唐。
6、
齐衡有时还会忍不住提醒对方。
“……靠着朝廷的支持……好自为之”。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所谓武林，历来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他给他越来越危险的任务，逼迫着他，也不知他明不明白。
看那人又一次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是不明白的。有或是明白，却舍不得武林盟主的位子。
接下来，
永安寺，
君子酥。
斯人
已逝
。
7、
齐衡听到手下人送上这个消息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那人在他心中，从来都是一副强大的样子。即使自己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可结果真的送来时，还是，有些不敢信。
然后，他去看了被作为证据带回来的……
一袭黑衣，散发，满身伤痕……
疼痛从心底一点点泛开，他曾经真心想护着这个人，他曾愿意为了这个人付出自己。
心脏仿佛
时时刻刻缠绕着那种细丝般宛如
带刺
藤蔓蔓延的
细微
疼痛
，
一点点收紧，禁锢
到
快无法呼吸
。
每一次呼吸都带
动着那些藤蔓，
一点点抽去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亦或是生机
，无法言说。
爱一人，用一世，不自知。
8、
再然后啊，
“奴婢无霜，是无垢山庄之人，大人与我家庄主相识十余年，不过小公爷金贵，出不得远门，自然是没见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