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帝皇(5)
叛徒迟早死于背叛。
——卡利都司刺客神庙谚语
必须承认,钛族人们的入场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水·沙塞身上那件纯色白袍盖住了所有在场的过分讲究穿着的帝国权贵。房间里仿佛充满了由他身上散发的感召力,当水?沙塞带着他那不可能被错认的自信走过光滑的木地板前往觐见格瑞斯总督时,他身边那些穿着类似风格袍子的随从们就仿佛追逐的渔船的海鸟般,指明其领导地位。当然,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的景象。
事先阅读的无数报告和迪瓦斯的八卦使我在注意到大使和他的随从们淡蓝色的皮肤时并不特别惊讶,然而和平淡简朴的装束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在他几乎完全无毛的蛋形脑袋上独树一帜的醒目辫子,以及上面用各种不同颜色的缎带编织成的复杂图样。从一着陆我便注意到,那些被异型的支持者们,街上那场斗殴的领头人都在模仿这异型的造型。一切突然再明显不过,以至我必须强行压抑住不安带来的颤抖。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更糟,如此多的公民居然这样鲜明而公开的表现出他们对异型入侵者的支持,这使我保全自己皮囊可能性又降低了一点。
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随即马上回忆起聒若克,那个克鲁特人头上的刚毛也有着类似的装饰。非常明显,钛帝国把吸收其他种族的习俗和风尚看作理所应当的事。然而任何和我一样虔诚的帝国公民一定都会觉得这是如此恶心而可怕的行为。我曾亲眼目睹过混沌那些扭曲的教义是怎样夺走叛徒们和异端们最后的人性,并且马上意识到,如果帝国也像钛帝国及其随从那样毫不在意的接受异型的影响,来自亚空间的梦魇会怎样轻易的横扫帝国各地,而我的灵魂仿佛掉入了刺骨的寒冷中。水?沙塞的仆人们也扎着类似的辫子,伴随着不那么华丽的花式,使我不禁怀疑这花式不止简单的装饰那么简单,而是代表了钛帝国内部微妙的等级关系。”
自以为是的“养格若科斯猪的乡巴佬”多纳利不知何时又晃悠回我旁边,一边从略带微笑的的嘴边甩出咒骂的同时,他还在微笑着和那异型互相举杯致意。“这婊子养的以为他吃定我们了。”“就凭他?”出于礼貌我回应了他,并没有期待什么回答。“当然做不到。”多纳利恶毒的瞪视着异型们象征性的向格瑞斯致意“不过现在总督已经是他们的玩偶了。”“您确定?”我问道,马上就感受到多纳利令人不快的目光的叮咬,他一定从我嗓音中听出了什么。“您觉得影响他的…另有其人?”他暗示着,尝试猜度我的反应。祝他好运吧—缩起尾巴做了一辈子人的我可不会这么简单被他看穿。我向奥拉留斯那边稍一摆头,对方正小心的留意着格瑞斯和钛帝国使节间的谈话,同时却装出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今晚早些时候,我们的行商朋友和总督大人进行了异常友好的交谈,”我说道,“双方对谈话的结果似乎都非常满意。
”“这么说您已经和奥拉留斯聊过了?”我马上发现这话里有刺。神皇的卵啊,这颗泥球上没人听得懂反话吗?“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一边说,一边耸耸肩。“他似乎相信很快就有好戏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