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意料之外(3)

等于谦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刚好唱完了最后一句词：挨打受骂是什么样的人，尾巴带着老北京特有的儿音。
郭德纲看着他的脸是一本正经，眼里却有淡淡的笑意，像是无声的安慰，让人的心都瞬间安宁下来。
没等郭德纲眼里的泪风干，于谦就站在了他的左边，那么自然，仿佛本来就是他站的地方，郭德纲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的变化了，本来也只是朦胧，还不到叫人看出来的地步。
这下底下观众心里都明白了，刚才原来是演戏，那个配角下去了，主角才上来，明显这两个才是一对儿嘛，还穿着一样的褂子呢，刚刚那个穿蓝褂子的，只是个不重要的小角色罢了。
好一出偷天换日，把大家都蒙骗了过去，大家想明白之后，竟然自发的鼓起掌来，刘中舟也装作不知情的鼓掌，那几个领导看了看，也都相信这不过只是出戏了，有哪家临时推上来救场的还能穿一身褂子呢，很明显就是安排好的。
于谦站在郭德纲身边，等掌声歇下去了看郭德纲还是楞着没有反应，便说道：“这下您接的就是这个人字儿了。”
郭德纲只是一瞬间的转换，表情变得恰到好处，不到近处看不出他刚才是真的慌了，手上的玉子板又打了起来，一声，一声，比刚才更有力量：“哎——自尊自贵是得道的人，有颜有色是江米人，登梯子爬高是贼人。”
唱到这里若无其事的朝于谦看了一眼，他是在寻找肯定，因为下一句就得砸挂了。
于谦看他略带探寻的一瞥，心底好笑，他站在他的左边，就是个让他打比方的例子，不管这比方是好是坏，例子哪会生气，郭德纲看于谦给了他肯定的信息，心里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