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六章：《生不离 死不弃》(5)

络络忙着去清点关内的物资和人数，张语格独自坐在城楼里轻轻的活动着僵硬的左臂。
“我能坐一会吗？”跟于武阳一起将张语格带回铁枪关的骁将坐在一边，摘掉了一直带着的兜鍪，是那个眼神很凶恶的面摊老板。
“我知道姑娘心里不舒服，说实话我也不舒服。”老板说着从身后拿出食盒，里面是跟普通士卒一样但明显精心烹制过的食物：“能来这铁枪关的，都是最不招人待见最没指望的人。大家前前后后经历了十几任县尉，就小徐县尉拿我们当人看，不克扣我们的军饷，不贪墨我们的功劳。他当县尉这三年，因为立功而消罪可以回家的人比过去的十年加在一起都要多，我们吃的用的比天水正军都要好。都是穷丘八，能报恩的就剩下这条命了。”
张语格其实久在军中，老板说的完全可以想明白，但就是心中块垒难舒。但她不想多说什么，反而问起了其它：“说说你吧？你手艺这么好，武力也出类拔萃。怎么会到这铁枪关来摆小摊的？”
摊主的眼神开始放空：“那可就长了，姑娘好奇我就讲讲。当年我还是涉阳王府的庖厨副管事，人长得好看，又烧的一手好菜，一身家传武艺百十人近我不得，正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时候。后来我大婚，几个平日里相熟的管事一起给我灌酒。等我午夜酒醒，却发现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趴在我新婚妻子身上耸动。我那妻子舌头伸的老长，已是眼见不活了。”
说着老板恨恨的一捶大腿：“我恶向胆边生，拿起身边的凳子就把那人打开了瓢。哪成想那人竟是涉阳王的三王子！后来我寻思左右已经遭此大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挨个摸去白日里灌我酒的几个管事家里。等我把他们一个一个宰了才知道，原来王爷看我年轻任事有心提拔我，那几个混蛋怕我占了他们的位子。所以就设计撺掇最好色的三王子污杀我的妻子，再构陷我杀妻！后来我拎着这几个混蛋的脑袋去找老王爷投案，本来是判我秋后问斩。结果先帝病危，为祈福而大赦天下。死罪免了活罪不饶，我就来到了这铁枪关。”
摊主的神情很是落寞：“十年戍期满了，我也没走。一是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铁枪关，肯定难逃老王爷扑杀，二来也确实没地方可去。索性就留在这，支上这个小摊子。如今铁枪关有难，我当然要上了。不然，不就真成了孤魂野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