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六章：《生不离 死不弃》(3)

“哈哈哈哈！来啊！羌狗！杀一个垫背，杀两个给县尉大婚当贺礼！来啊！来啊！”
那是摧垮一切的力量，高耸的井阑燃烧的比天边刚刚升起的太阳还要亮，堆积如山的木料将整个羌营烤的仿如盛夏。
羌王看着最后一个汉家骑士狂笑着倒下，心里冰凉。他怕了，这些在战场上对他来说如同蝼蚁的骑兵让他开始质疑自己做出的决定是不是真的能给羌人带来生路。
还有老老实实被带走的张语格，即使相隔已远，她眼里映射的光依旧让羌王寒毛倒竖。那是倾尽五湖四海也无法洗刷的仇恨，那是除非族灭才能解开的死结。
“追上去！杀了…………”羌王的命令卡在了嗓子眼，前去查看毒烟萤火的羌人用长矛拨开草堆的瞬间，获得了新氧气的枯草迅速燃烧点着了最里面的瓦罐上的火药绳。
瓦罐爆炸的气浪将多如繁星的萤火吹上天空，一口气波及了小半个羌营。
两边都燃起的火焰让羌王失去了追击的机会，然而即使全力扑救最后的结果依旧让人沮丧。
依旧拴着的蒋洪振佝偻着身躯，失去眼珠的眼眶里还在不停的渗出黄水：“大王，井阑什么的不要再想了，整个天水可堪一用的木料和工匠都没了。虞朝那边即使再迟钝也肯定已经做出了反应，如果我们再不打下铁枪关逃奔西域，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那今天就全军压上，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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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皇行在 去天水的宫车上
王道玄对面就坐着一败涂地的皇帝，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早先的意气风发。不是因为自己被安阳王轻而易举的拿捏在手，而是因为被带离皇宫之后一路的所见所闻摧毁了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
那些对自己歌功颂德的士绅在鱼肉百姓，那些被自己委以重任的官员在徇私枉法，那些让自己寄予厚望的读书人在横行乡里。富者阡陌相连，贫者立锥无地。他们都趴在自己的国家上吸血，这跟那些人告诉自己的文治盛世不一样！
他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在做梦，在做一个被被编织成罗网的梦。别说什么文景之治了，就是安史之乱以后的残唐都比不上！
那些横行无忌穿州过府的悍匪，那些闹市纵马杀人夺妻的纨绔，那些视律法如无物一年收七遍税的父母官，都成了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那些求告无门全家上吊的商人，那些鬻儿卖女还要交税的百姓，那些身无片缕还要在田地里给乡绅当牛做马的佃户，都成了戳心戳肺的刀子。
“王叔，我真的错了吗？圣人说：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推心置腹吗？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王道玄叹了口气：“孔老二连皇帝都没做过，君君臣臣的他知道个屁？你该看的是《帝范》！是《黄帝四经》！我带你离开京城，就是为了让你补完当年欠下的课。不要想太多，等到了天水你就会有答案了。”
“朕自幼好学，从未有欠下课业。”
王道玄又叹了口气：“我王家历代先皇皆有白龙鱼服之性，体弱如你父皇也曾游历京师周遭十三个县。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