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为梦境增添色彩(三)(2)

“法国佬都这样，一点矜持都没有。”杰克接过他的话，道。
“等等！杰克！”约瑟夫辩解道：“难道你对你的小先生不是这样的吗？”
“所以我被嫌弃了。”
“伊索才不会嫌弃我。”约瑟夫两手一摊，道：“只有你才会被嫌弃。”
“……”
卡尔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顿时有种大难临头的既视感，作为一个不会安慰不会劝架的话废，没有什么能让他比现在更加无力的了。他甚至萌生了趁他俩不注意扭头就走的想法。
“伊索！”
卡尔正在发呆，约瑟夫突然喊他的名字，吓了他一跳。
“你很讨厌我吗？”约瑟夫问道。
杰克也看着他，意味再明白不过。
“……”
“真的很讨厌？”
“……”
“说实话他又不会吃了你。”杰克道。
卡尔感觉头皮发麻，一股热气从脚升腾到天灵盖上。真的是忍不了了，被逼问，被强行要求做一次裁决？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总而言之，这次卡尔撒腿就跑，一路狂奔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一头载在床上时，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吓跑了。”杰克道，“是你偏要问他的，不关我事。”
夜幕降临，月亮爬上树梢，月光透过窗帘渗入浅淡的光华，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卡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他成功的失眠了，第二天晚上也是。
约瑟夫也因此饿了两个晚上。
第三天，卡尔没精打采的坐在教室。老师在上面讲课，而他只觉得脑袋沉，面前摊开的课本，字母和标点像是被水晕开了似得，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
他成功的在课上睡着了。
这次的梦很奇特，不再是一条笔直的看不到尽头的路，而是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还有同样巨大的课本，一个蓝色的身影坐在摊开的书页上，用手中的弯刀裁下一小张，一边看上面的字一边啃了一口，见到卡尔在看他，他晃了晃手中的纸张，道
“这叫做咬文嚼字。”
“约瑟夫，原来是你。”卡尔走到书下面，仰起头，道。
“几天不见，你看起来不是很好。”约瑟夫道。
“托你的福。”卡尔冷冷的甩给他四个字。
“我因此付出了代价，两天没吃饭，还被另外两个同伴嘲讽了。”约瑟夫怂怂肩膀，十分无奈。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卡尔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约瑟夫突然从书本上跳下来，手上的弯刀唰的一声横到卡尔脖子上，由于嘴里还在嚼着“食物”，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
“你知道吗？在如果你的本体在梦中被我们吃掉了，你会永远无法醒来。”
约瑟夫说完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又凑近了几分，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卡尔的脸颊，让卡尔忍不住想去抓自己的脸蛋，他在尽力的克制这种冲动，斜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刀，说道：“反了。”
刀背朝内，刀锋朝外，和威胁刚好相反。
约瑟夫听闻便收了弯刀，问道：“你不怕？为什么”
“……人生来就是为了在某一天奔赴死亡。”卡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