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遗照组】为梦境增添色彩(四)

封面：LOFTER小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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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在课上睡着了？”
父亲拿着笔刷给客人整理遗容时，见卡尔面无表情的路过，随口问道。
“嗯。”
卡尔闷闷的回应道。
卡尔的父亲是个瘦高个，没有留胡子，脸上干干净净，时常带着口罩，眼角有皱纹，鬓角有银丝，一身银灰色的工作服，邻居都说他像一只瘦高瘦高的大老鼠，这中间没有褒贬的意思。
“……我回房了。”卡尔默默的转身。
“等等，有人给你送来了礼物。”父亲叫住他。
一提到礼物二字，卡尔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数月前的一个雨夜，闪电劈倒了一颗大树，连同几只倒霉的鸟一起遭了秧。这倒没什么，雨停后几个青年在处理那棵树的时候，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偷走了一只死鸟，连半天都不到，这只焦黑的可怜的家伙被装在一个纸盒里放到了卡尔的课桌上，配合着他们呜哩哇啦的怪叫，像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闹剧。
后来它被卡尔埋在护城河旁的柳树下。
处于对父亲的尊重，卡尔忍住了想要头也不回的进卧室的冲动，道：“是什么礼物？”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放在储物箱的盖子上了。”
“好。”
卡尔狐疑的走到放置储物箱的桌子放，一眼就瞧见了一堆杂物中那抹鲜亮的色彩。一朵盛开的蓝蔷薇，静静的躺在一叠照片上。
卡尔拿起那叠照片，正是前几天和约瑟夫在教堂后面的草地上拍的合照，里面还有突然出现的裘克先生的抢镜。
“……”
第一张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落款的名字是约瑟夫。
卡尔记得自己房间里有一个白瓷花瓶。他将相片收好，快步走到卧室把它翻出来，在水池里反复冲洗，而后盛了半瓶水，把那朵娇滴滴的蓝蔷薇插进了花瓶中，放到床头柜上。
又在做梦，不过这次好歹是睡着了。
不过这次不是在那条冷清的街道上，而是一片草地，就和教堂后面那片草地一样，不同的是它没有出口，被蓝蔷薇花丛包围。
约瑟夫在花前走来走去，像是在挑选开的最美的那一躲。这次他手里什么都没拿，那柄弯刀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他慢慢的在花丛间渡步，悠闲的宛如漫步在自家蔷薇园里的贵族绅士。
头顶的月亮是一个巨大的玉盘，相比之下群星显得暗淡，皎洁的月光撒在草地上，也撒在约瑟夫的淡金色卷发上，泛起微微的光华。
“伊索，晚上好，我的礼物怎么样？”
“很好。”卡尔道，他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是恶作剧。”
“恶作剧？”约瑟夫反问道。“伊索以前有被这样戏弄过？”
“嗯。”
“被一群小朋友？”
“嗯。”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不能。”卡尔道。因为说起来很麻烦。
“好吧。”约瑟夫蔫蔫的怂着肩膀。“不来看看花吗？”
“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