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命脉(5)

两个人穿了许久没穿的橘红大褂，第一次穿是在北展，这一次在北展再一次穿这一身，意义非凡。
杨九郎这几天心里都闷闷的，他高兴，他的角儿要过生日了，可是又不高兴，他也有点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
“九郎，你来帮我穿大褂”
两年前，复出那一场，是九郎为他穿上橘红大褂，今天过生日，仪式感这么强的张老师自然还是让陪他五年多的九郎为他系好扣子。
“我不离开你”
“张云雷，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这就是我的命脉啊”
张云雷怔了一下，心里突然像泡腾片掉进了可乐里，压了一下心情继续表演。
返场时候两个人都哭了，牵了手，拥抱对方。结束之后后台有几个特意来祝贺的朋友还没走。
“大家安静一下”
所有人包括张云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杨九郎一撩大褂跪在张云雷面前。
“角儿，生日快乐”紧接着打开手上装戒指的绒盒，“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张云雷全程都是懵着，也没人说话，外面观众退场的声音喧闹着，后台空气都好像凝固了，大家都在等着，等着。
片刻，张云雷笑起来，伸过手。杨九郎把戒指拿出来，里侧刻着小小的“郎”字，戴在张云雷的手上。
大家欢呼起来，海涛假装抹着眼泪，“太感人了，九郎追到了他的云雷，我都想我的梦辰了”
“得了吧你”杨九郎松开和张云雷的拥抱，笑得开心，打趣海涛。
“你不说你一会接她去吗，你直接给她买束花呗”
海涛环顾一下，小眼睛一转，“辫儿哥，你这后台这么多花，送我一束呗”
张云雷弯腰拿起桌上一束红玫瑰递过去，“不是，你们这小眼巴叉的都这么抠门啊”
“哎角儿，你这捎带谁呢”杨九郎走过来，又搂上张云雷的肩膀。
这边海涛接过来，“没捎带谁，就说你呢”
新晋海字科师弟入门了。
散了场，吃了饭，张云雷已经很累了，到了家，习惯地给九郎发了个消息。
“我到家了”
“那就好，早点睡”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这是同时从张云雷和杨九郎听筒里传出来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刚好也在给我打，这样的默契，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许久，杨九郎的手机也没响，张云雷的手机也没响。张云雷盯着茶几上黑着屏幕的手机，还是忍不住拿起来，刚拿起来电话就过来了。
“我等着你给我打呢”两个人接起来第一句话异口同声。
平时两个人的话多到说不完，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没话了，可是即使不说话，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两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角儿”
“诶”
“谢谢你”
“谢什么啊”
“谢谢你接受我”
“傻样儿，那我也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
“谢你当初没离开，一直陪着我”
“你是我的命，离开你我就活不成了”
又是好久，“酸不酸啊，得了，我洗澡去了，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