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命脉(4)

“张云雷，你说什么？”
杨九郎严肃起来真的有点吓人，张云雷也发现自己刚才着急说错话了，合作一年多，两个人有异议的时候杨九郎几乎都没这样过。
张云雷知道自己理亏了，转身坐到沙发上点起一颗烟。杨九郎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不舒服，甚至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休息室的人见他俩吵起来都躲了出去，气压低到极点。张云雷抽完一颗烟，杨九郎快速的心跳才缓过来些。
“我订个餐，你吃什么？”
张云雷拿着手机过来，身上还带着烟味，杨九郎有点无奈地抬头看他一眼，人畜无害的样子，真是不忍心说什么。
“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吧”杨九郎说着话拿着外套站了起来。
“出去吃吧”张云雷委屈巴巴的语气，杨九郎虽然早就心软了，不过还是没有跟往常那样笑呵呵的，因为他必须得和张云雷谈谈这事儿。
杨九郎穿完自己衣服拿起张云雷外套递过去，“穿上”
要是平时张云雷肯定又是磨半天杨九郎哄着才能穿，今天自己就乖乖地穿上了。
杨九郎带着张云雷去了附近他爱吃的那家肉饼店。
两个人一顿饭下来都没怎么说话，看张云雷差不多吃饱了，杨九郎才开口。
“张云雷”小孩吓得手上的汤匙都掉碗里了。
“干嘛”虽然知道杨九郎叫自己名字是生气了，可是气势还是不能弱，这也是杨九郎挺无奈的一点，什么时候都跟自己错了似的。
“以后，吵架归吵架，你怎么跟我闹都成，但是不许再说分开这样的话”
“哦”张云雷低下头，悬着的心放下来，眼角有了笑意。
“记住了吗”
“嗯”
“老板，再加两个牛肉饼”
“我吃饱了”
“我还没呢”
张云雷白了杨九郎一眼，又给他多要一碗汤。两个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傻傻的，感觉自己挺幼稚的。
之后两个人就算有别扭，谁都没再说过分开这样的话。
张云雷就是我的命脉，我不能离开他。杨九郎确定这一点的时候，张云雷生死未卜。
张云雷浑身连着仪器，杨九郎觉得自己也要窒息了。感觉自己的脉搏都不跳动了，血液好像静止一般。
杨九郎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说张云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杨九郎觉得这医生就是他的大恩人，救世主，不仅救了张云雷，也救了他。
“角儿，咱不是说好了，以后不提分开么”
杨九郎坐在床边削苹果，张云雷转过头不看他，知道师父跟他说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湿了枕头，杨九郎叹了口气，走到床的那边轻轻擦去。
“角儿，说话就得算数，说不分开就不能分开，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角儿，当初你可说了，带了我送的表就是我的人，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再赶我走，我可不干”
杨九郎扶着张云雷微微靠起来，张云雷鼻子都哭红了，“你现在不走，以后可赖不掉我了”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这辈子都跟着你”
“我不离开你”
窗外的柳枝在初秋的微风里摇曳，应时的苹果比较甜，是这样吗，是喜欢的人给喂的苹果才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