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系列 （1）声音(5)

“那本书上说，肉体的死亡只不过是第一次死亡，当所有知道他的人全部死去，他才是真正的死亡。”林墨看着魔女，说出了那本书上的那个人说过的话，“所以爷爷一直都还活…。”
“死了。”
“茉莉，他是谁。”
再之后魔女的身份被发现，全城的人将所有发生的灾难全部归咎到魔女身上，甚至一朵鲜花的枯萎都是她的错，人们有了发泄的对象，他们要把魔女烧死，他们要把所有的罪过烧掉。
「魔女怎么样了呢？」
魔女最后一次在这个世界的晚上，一反常态的行为下，她应该是清楚了自己的死期，魔女对林墨说了一句“晚安，祝你有个好梦。”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林墨的脸上的时候，他哭了，眼泪不受控制的肆意流下，呼吸之间，他似乎感受到了魔女的存在，摸了摸上衣口袋里发黄变脆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不过他知道，上面是他的名字，是魔女赋予给他的人生。
“小卡，我想看她的故事。”
翻开桌子上那本署名molina的书，书里的小女孩没有名字，没有家，辗转于各种富商的手中。他们称呼她为夜莺，笼子中的她只能在武力的威胁下唱着歌，取悦着那些丑恶的嘴脸。
“怪不得她这么讨厌那个名字。”想起人生开始的第一天，林墨好像明白了魔女的拒绝。“她其实是讨厌自己的过去。人类啊，真是矛盾。”小卡漂浮在林墨的周围，“她想收留你还要我做理由，真是有意思。”
“她想…收留我么？”
“是呀。”
继续往下读着，林墨得知了笼中的少女经历了一段爱情，那个男孩拯救了她，他温柔，勤奋。猛然间，他想起了书架上的书，原来是他啊。“不过那个男人的确是一个温柔的人。”林墨看着小卡感叹着。
“是呀，不过作为歌剧演员的他失了声，也是嘲讽。”
后来，男人勉强支撑着，终于是在他们经常唱歌的森林中，伴随着万物的旋律离开了。
“那她是怎么成为魔女的？”
“因为我喜欢她的贪心。”
失去了男人的魔女继续演着歌剧，不过没有任何一位男演员的歌声和他一样，她逐渐变得疯狂起来，疯狂的想要找回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就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小卡和魔女做了约定，魔女负责收集声音，小卡负责吃掉他们。“嘛，虽然我并没有那么喜欢吃人，不过挺好玩的，不同的人，不同的味道。直到遇见了你，你的声音和他一样。”
“怪不得，她当时哭了。”
读完了魔女的过往，难言的情绪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孤独的故事罢了，平淡的不如路边的阿猫阿狗。
“小卡，你知道么？一个人真正的死去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消失的时候。”
“我想要接替她的工作，我不想让她再一次死去，我还想收集万物的声音，我想找到她的声音。我是不是更加贪心？”片刻的沉静之后，林墨歪着头笑了，笑的自己心里发毛，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自己要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