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点我文笔还行的时候写的东西吧(5)

在卡拉迪亚，每个地区都有独立的决斗法则，精确到可以使用的武器、能不能致人伤残等等，其中帕拉汶的属于比较文明的，它鼓励人们使用斯瓦迪亚人传统的骑枪角斗，既两个武装到牙齿的人骑上战马，用胳膊夹住一根长枪靠马的速度对冲。但当下的两位当事人显然没有选择这种方法，而是决定步战决斗。两位贵族都穿着全身的链甲，外覆罩袍，上面绘有各自的家徽，身边还各自有一位侍从，撑着战旗，替主人拿着头盔和武器。一个家徽是一头黑色的野猪，刚毛竖立，獠牙暴突，人却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司仪官宣布这位是挑战的发起者，施瓦泽雷·霍芬骑士，美德典范，其中“美德典范”是大公赐给他的荣誉，盖因为此人恪守骑士美德，这在和平年代尤为难得。另一个则是盖叶·普热梅斯骑士，纹章是一只白色的狮子，这代表此人的一位先祖与斯瓦迪亚的统治者有亲戚关系，可能是独立的旁支，或是不合法的私生子。
两个人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显得颇为滑稽。这位施瓦泽雷骑士颇为有名，他是维鲁加铁鼻骑士团的一员，十分敬仰古代骑士们的美德，于是按照先贤们的事迹要求自己，在成年之后开始四处游历。他前年游历到苏诺，开始为皇帝效力，并且像古代的骑士那样宣誓效忠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士。这种效忠是纯粹的精神上的爱恋，大部分情况下骑士不会和自己效忠的女士结婚，两个人都会有各自的配偶。这次决斗也是由这种制度而来。像大部分效忠一位女士的骑士一样，施瓦泽雷有一块挑战牌，上面用罗多克文、卡拉德文、曾扎尔文写着“某人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有德行，最高贵的女士，若不同意，请敲这面盾牌”，这是一种高贵的习俗，只是在斯瓦迪亚地区并不流行。他此次前来帕拉汶是为了向大公送一封寄自皇帝宫廷总管的信，他和他的随行人员被安排住在大公的城堡里，他也像通常那样将挑战牌挂在门外。
那位盖叶·普热梅斯骑士刚好路过，他并不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含义，于是用拳头敲了敲那面盾牌，施瓦泽雷认为那是一种挑衅，因为这种情况下正式的挑战应该用佩剑或匕首的剑柄敲，对方甚至不愿带着一丝尊重来挑战自己，于是他带着愤怒去质问盖叶，后者莫名其妙，两个人就这样厮打起来，尘土飞扬。第二天大公看见两个鼻青脸肿的骑士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站在自己床边哭诉，他费了好大劲才辨认出其中一个穿着使者的衣服，另一个是自己的骑士。
这个时候帝国和她的几个附庸的关系虽没有后来季普因执政时期那么紧张，但也早已不像最早的时候那样亲近了，尤其是斯瓦迪亚，因为离苏诺最近，帝国的大多数人对它充满了戒备和敌意。大公知道这位施瓦泽雷骑士是个正直的人，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但是难保苏诺其他人不借题发挥，于是逼迫盖叶骑士答应这场决斗，当然是在施瓦泽雷骑士完成使者的任务之后。他们约在第二天正午在海岸边决斗，这事飞快的传遍了帕拉汶城，所有能来的人都来了。安妮特本来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但她觉得应该让哈劳斯见识一次真正高水平的决斗，而不是酒馆里那种动物之间争夺交配权似的的殴斗，她还计划让哈劳斯试着创作一首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