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 - 良堂 番外一(2)

他眼眶红红地看着被踏坏了的桃花灯，死咬着嘴唇既不出声也不跪。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死哑巴！哪跑出来的野杂种！给我打！”何明眼看着他就是不听话，一阵烦躁，大手一挥说道。
孟鹤堂委屈地缩成一团，眼泪掉了下来，周九良...周九良呢？
“谁是死哑巴？”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让孟鹤堂瞬间心安的声音，却是让那帮人直接吓住的声音。
“谁是野杂种？”
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然后拎着一盒糕点穿过他们踱步到孟鹤堂面前，摸了一下他的脸，俯身将他扶起来，转身看向面前所有丑恶的嘴脸，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要打谁？”
他就那样笔直地站在孟鹤堂面前，替他挡住所有风雨。
周九良眸中蕴藏着不言而喻的怒火，简简单单一个挑眉，何明腿就软了。
“你谁啊？！”依然有不清楚地问道。
“混帐！”何明甩手给那人一个巴掌，然后堆上笑脸“误会误会！周少爷，这都是误会。”
京城的丞相之子，那地方可是朝廷中心呐，谁人敢惹。
“误会？”周九良冷笑一声，“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杂种？你莫不如回家问问你那买官的爹，你到底是谁生的。”
此话一出何明脸色霎时惨白“您、您什么意思？”
“去问你的好爹。”周九良眉眼淡漠，顿了一下道：“顺便告诉他抓紧收拾收拾，备好后路，圣旨很快就到了。”
....
那群人表情一下就‘精彩’起来，连告饶都不说了，扭头就跑。
“小，先生，我来晚了。”他习惯性地想唤他小哑巴，蓦然想起刚刚那些人的言语，便把后两个字咽回去改为哄他时叫的先生。
孟鹤堂含泪摇摇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地上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花灯。
周九良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将糕点递给他，弯腰捡起那盏残败的桃花灯，浅浅笑了一下“没事，我们回家把它修补好。”
孟鹤堂这才露出点笑意，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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