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 其二(6)

西吉斯蒙德将剑放低，它的尖端几乎接触着沙地。他手腕上的锁链在他静止下来前撞响着。卡恩的双眼闪烁盯在那塑钢链子上。他狞笑着，光芒闪动在双眼中。 
“模仿是一种奉承，我假设是。”他说话时带着讥笑。“朱巴干什么来着？” 
“他砍断了它们。” 
“哈！我就知道他和我脾气。” 
“他......西吉斯蒙德停下了一会。”“他问我是否怕把剑丢了。” 
“你怕吗？” 
“不。他说那锁链就像个监狱。” 
卡恩的讥笑从脸上流失了。光头上钉子周围的头皮又开始抽动起来，一阵抖动涌过他全身。 “让咱们继续这场胡闹吧？” 
西吉斯蒙德点着头，然后一声雷鸣的钢铁碰撞取代了寂静。再一次，他们两个身影环绕着开始互相攻击。 
卡恩的斧子撞击在剑上，舞开又劈回。他呼吸沉重。喷出的吐沫集聚在他的嘴角。他的双眼大睁，黑色的瞳孔撕裂开让眼白布上血丝。西吉斯蒙德每后退一步就偏挡开攻来的一击。卡恩后撤，吼叫着，再次撞上来。 
西吉斯蒙德挡轻了，那斧子呼啸着砍偏过他的肩头。他将他的剑柄尾端砸进卡恩的前臂，然后是脸上。那吞世者闪躲开然后抬头，将他的头骨正好撞向西吉斯蒙德的前额。 
那头槌正中，但即便如期让西吉斯蒙德翻身栽倒。卡恩的手腕却正卡在他的手臂和剑柄间。 
卡恩瞬间借势将他甩翻在空中。他翻身落下双脚着地，崩身跃回。西吉斯蒙德用剑尖轻触卡恩的后脖颈。 
卡恩呲着牙。他全身抖动，脸孔抽搐。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再次点点头。西吉斯蒙德抬起他的剑。鲜血凝结在他脸上，一道深深的刻痕划过左眼下方的脸颊，他的鼻子是一团破碎的残骸。 
“现在你至少看起来像曾经打斗过了，”卡恩说到。 
“那是个愚蠢的动作。你投入了太多。” 
“我听说赛维塔那杂碎成功过。另外，这是我们的方式——当我们迷失，我们确保让对方比我们流更多血。” 
“你有所保留。你总是那么做。” 
卡恩摇着头，面容抽搐着，并示意着他们脚下沙子构成的圆形。 “不，兄弟。 我只是很不擅长在.....这......” 
“我曾经和你一起上过战场，卡恩。我见过你怎么战斗。也许你忘记了？” 
“我从来不忘。但这绝不是战场。” 
“你的兄弟们在这里打斗时好像这里就是一样。” 
“不，他们从没。同样你也从没。真正的战争绝无掌控，兄弟。它绝不会被角斗坑的墙壁束缚。它就如同机会和狂怒化作的旋风，在那里绝没东西好让你依靠抓住。你战斗因为你必须，必要性驱策着你。没那东西，你会怎样？” 
西吉斯蒙德抽了抽鼻子。“我原谅你话语中的暗示，兄弟。” 
卡恩耸了耸肩，尽管那声音中有种脆弱的界限。“总是那么确定。总是那么多掌控，即便在愤怒中。但如果你世界的擎天柱动摇了，如果职责让你走上一条没什么能确定的前路......“”卡恩伸手向上，抚摸过他头骨上的屠夫之钉。“那时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