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骑士 其二(4)

一柄流星钉锤砸进瑞恩的盾牌内让他在这一击下抬身向后。另一个怀言者已站在他们面前，他的盔甲血污满满，双脚插入尸体仿佛是从中长出。西吉斯蒙德等着那心跳的瞬间，等着直到他能感觉到那怀言者开始将那锤子拔出。 
“现在！”西吉斯蒙德喊道。 
瑞恩顶撞盾牌向前。那怀言者有一瞬间失去重心，很快恢复着要挥动砸下。西吉斯蒙德的剑插入了他的腹部。他感觉到了剑在插入时穿过盔甲，血肉和骨骼时带来的震动。瑞恩的斧头一击就拿下了那怀言者的头。 
“你依然对战争一无所知，兄弟，”瑞恩宣称道，而西吉斯蒙德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讥笑。“但你在学。” 
西吉斯蒙德感觉到庭管的斧子那扁平的头部碰撞着他的肩头。他们冲开堆砌的尸体堆。他们正前方的怀言者们正在撤退，边开火边移动着。在他们身后骨头和青铜装饰的门扇正在将张着嘴般的广阔通道关闭。 
“拿下大门，”西吉斯蒙德咆哮道。 
他的兄弟们在命令刚离开他的双唇时就已经上前响应着。五名勇士，他们的盾牌紧密结成盾墙，冲锋向前。众多爆弹砸向他们，打的其中两人脚步后退，但剩余的没有迟疑。他们开火时大门几乎已经关闭，只能看到远处的怀言者们那闪动的双眼和回火的闪光。 
热熔枪吼叫着喷出数条细线，烧灼开空气射向闭合着的门扇。塑钢和青铜剥落着仿佛火焰中的脂肪。引力枪在后一秒开火，门扇化作一蓬白亮的金属从框架中如瀑布般爆下。西吉斯蒙德又开始奔跑，瑞恩在他身旁，由于四周还在火花四溅温度警报开始不停报鸣。 
然后他们穿过进入了其后的通道，身后熔化的残骸依旧飞溅四散着。 
那杀戮的韵律再次流淌过西吉斯蒙德。但感觉有所不同，有点脱身，仿佛一副移动身前的插画，被迅捷的虚影和喷洒的鲜血所勾画。 
他停下来。 
通道变作他身前一片宽阔的黑暗，如今寂静又空旷。当空气被破开的外墙开口抽出时，一阵虚假的风环绕过他。瑞恩脱离开去，继续压制向前，他手下的盾手们将他架在紧密的盾墙中。 
在寂静中的一瞬，西吉斯蒙德觉得他仿佛听到了一个远方的声音低语在听觉之外。他看向下方他的剑。鲜血在绑于他手腕上那锁链的锁扣间凝结。 
“这才只是个开始，”莫恩在穿过开口通道时说。他抬头看向她。她向他走来，手中的那对手枪从枪膛中依旧散发着残热，挥发着热雾。她的两个保镖紧跟在她身后，他们的转管火炮依旧在转动着。“你奇怪着为什么，在你对叛徒们释放全部愤怒后，如今却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西吉斯蒙德穿过门扇回望。鲜血铺满地面仿佛闪亮的血衣。里面夹杂的盔甲尸身中黄色点缀在污浊的血红色间。他的双眼聚焦于一个砍断的手臂上，依旧紧握角斗剑于装甲手指间。 
“你在想如今你变成了个嗜血杀兽，”她继续到，“一个屠戮你同族的屠夫。” 
他抬头看向她。再也没有笑意闪现在她双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