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塑性记忆续写(十二)(2)

“智子？没事吧？”她看着站在玄关的高大男生，身上还系着粉红色的围裙，像熊穿上小丑服一样滑稽。而她的笑容却越来越温暖，最后变成了一个拥抱。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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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有点麻烦。毕竟是被Giftia养大的孩子啊，还是女孩子。”香月说这话的时候，轻轻瞟了瞟满的方向。满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目光直视前方，好像在看扎克，又好像没有。扎克已经被盯得发毛了，但还是不敢动。
满上次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和安城有过什么沟通（比如飞弹文件夹），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发呆的时间变长了，不知在思考什么。
“这样吧，你们明天再去一趟，还是不顺利的话，我叫小满去帮忙。”
司和艾拉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最好不要再给她什么刺激了……”香月低声念道，不知是说樱岛，还是说满。
第二天。
查尔斯收拾好了餐桌，在难得的闲暇时间里坐在了沙发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回想着不知何年月的事情。
我想要确认世界的样子，希望这个世界不只有回忆。哪怕只是不充分的颜色，哪怕只有被水洗的苍白，我也想要确认。
只有这样……智子……
“咚咚咚。”
“来了！”这个时间，智子刚刚去上学，难道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查尔斯走到玄关，拧开门把手，看到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都有着亲和的感觉，仔细看来，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联系起来一般，和谐无比。
他看了看他们的制服，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不用介绍了，我明白，请进吧。”查尔斯把门拉大了一点儿，让他们进了客厅。
“请坐吧。”查尔斯端来了准备好的茶盘。
艾拉和司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看着查尔斯，他和其他Giftia不一样，好像他对他们早就了解一样。从容，淡定。眼皮时常低垂着，掩饰了他眼睛里的神色。
“那个……查尔斯先生，是吧？”司问道。
“不要拘束，叫我查尔斯就好。”
“嗯，我们是来和你谈谈关于回收的事情的……”
“回收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智子会同意的。”查尔斯的眼神收敛。
“不不，我们是在担心樱岛小姐的事情。”
“担心智子？”查尔斯觉得有点儿诧异。
“是。”司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担心什么？”
“啊，只是担心智子会觉得查尔斯变成了她不好的回忆……或者其他。”
“……”查尔斯沉默了一段时间。
“啊啊，我不是在——”司有些慌乱的解释，却被查尔斯打断了。
“我明白。”查尔斯眼睛里的神情第一次暴露给了司，那是一种带着担心，眷恋的目光，司有一点痴了。
“你……”
“她会放我离开的，可是……”查尔斯咬了咬牙齿：“她自己……她突然失去依赖，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