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代架空 第二章：《 雪贲原 虎扑殳 》(5)

本来疯狂嚎叫咒骂的麻旺沉默了一阵，微不可查的低语道：“当族长前，我的命是自己的。当了族长，我的命就是族人的了………”
回去的路上，把麻旺扔在原地苟延残喘的徐子轩始终阴沉着脸，胯下的马匹都感觉到了主人的抑郁，鼻响也不敢打一下。
旁边传来张语格的声音，她有些迟疑：“络络，你说会不会是那人胡说的？陛下怎么说也是一国帝王，怎么可能勾结外族残害本国将士呢？他已经囚禁了安阳王，王族大军尽在掌握。又何必…………”
徐子轩的马术还没有好到可以策马奔腾时回头说话的地步，只能头也不回的大声解释：“陛下自幼就学于诸位大儒，加上生性极度喜文厌武，向来推崇以文制武。此次虽然借着安阳王不备囚禁了他，可朝中及皇族之内皆对陛下的做法多有质疑。陛下此举一石三鸟，其一可以借出征调兵之机将原来的军伍打散，降低武勋对于士卒的掌控力。二嘛，陛下高傲自矜，如何肯于羌族妥协？定是存了诱之深入一网打尽的念头。第三，更是可以借着这次讨伐诸夷平灭不臣的大胜一举压过那些认为陛下不知军事应该替安阳王平反的声音。到时候陛下文攻武备，就向着他念念不忘的千古圣王更进一……。”
这时似乎有一阵风灌进了络络的嘴里，把她的下一句话呛回了嗓子。反正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索性两人都不再言语，一路快马加鞭奔回铁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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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枪关以北，有一座绝峰山，人迹罕至之极。山脚遍布硫磺瘴气，兼有始终沸腾的剧毒热泉。而山上却是恒古不化的冰雪和嚎啕着足以卷起牦牛的凛风。不管是牧羊人还是马匪都无法再此生存，是有名的死地。
但就在这极荒僻的某处深谷里，却是人声鼎沸。一条肉眼可见的分界线，外面是终年不化的冰雪，里面却是茵茵青草，谷里既没有瘴气也无酷寒，竟是一派春暖花开的异景。
这里是羌人共同的圣地，历来却只有少数大部族首领和大萨满才有资格知道，才有资格前来。
因为这里的生态是如此的神奇而脆弱，过多的人造访只会带来不可挽回的崩溃。不过如今却是人声鼎沸，整个羌族上下最睿智贤达的长者、最骁勇善战的勇士、最法力高强的萨满，都聚集到了这里。没有人再顾忌是否会破坏圣地，因为羌人真正的机遇和转折即将来临！
在谷地的中央，供奉着众部落祖灵和羌族共神格里曼的大厅里各大部族的首领已经聚在一起，大家齐齐望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体格雄奇的汉子。
那汉子坐在王座上，身下垫着他赤手空拳击杀的巨熊毛皮，精赤着上身。足有一丈三尺高的他即使坐着也要比寻常人高出一头，虬结的肌肉上有无数的猛兽纹身印证着他的武勇。
他的眼睛很亮，不同于他狂野的外貌而透出智慧的光。事实上他就是如今羌族最武勇最睿智的人，是凭借一己之力统一羌族的羌人共主。
此时的他看到下面还空着的两个酋长座位，就大声问到：“赤猗部落的麻旺怎么还没来？海里！派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