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代架空 第二章：《 雪贲原 虎扑殳 》(4)

徐子轩捡起另一根标枪抽在麻旺的脸上：“少充硬汉！你要真想死就不会老老实实的被制住了。想吓唬我？”她一把握住张语格插在麻旺腰椎上的长剑，轻轻下压：“我给你三息时间，你不说我也不强求。我向来敬重勇士，你们羌人不是视天葬为荣耀吗？我会成全你的。”说着，剑刃又下压了些许：“我会让你静静的躺在这里，看着代表伪神格里曼的秃鹫和乌鸦一口一口的将自己啄食干净。我会将硝石涂满你的胸膛以上，它们会避开这里。直到吃光了你的下半身再钻进你的胸腔，你猜？它们会先吃心呢？还是先吃肺呢？还是…………”
“我说！我说！”徐子轩冰冷的话语如同蛇毒一般沁入骨髓，麻旺再也不能强装硬汉大声求饶：“我什么都说，杀了我，只要痛痛快快的杀了我就行。求你了，杀了我就行！”
“啊！”
徐子轩表情冷酷的吓人，她将麻旺的另一只手也用标枪钉在地上才说道：“那就要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不如就从你们这次的谋划开始说起，有多少人参与了？怎么打算的？都一一说明白。”
“全部！整个西北全部的羌人都参与了进来！”
“全部？”徐子轩又把手放在了麻旺腰椎处的剑柄上：“你们羌人历来一盘散沙，谁有那么大的面子？最好不要唬我，我一害怕手就容易抖。”
“是热海！北方的热海开始结冰了。我们失去了冬日里最后的避居地，如果不另寻出路就只能饿死。等到冬天过去，这片大地上就没有活人了。”
“那你们就没想过内附大虞或者迁徒吗？为什么要对我大虞心怀不轨？”
“内附？内附大虞的话整个部族都要被打散，还要编户齐民。没了奴隶和部族，还是羌人吗？迁徒？大部分羌人手里只有一个月的存粮，能迁去哪里？”
“所以你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朝？”
“哈哈哈哈哈！”麻旺的笑声里都是不自然的嘲讽，他竟带着怜悯的对徐子轩说：“我们打你们的主意？你知道是谁暗地里送粮食给我们让分散的羌人聚集在一起的吗？你知道我们手里现在就有天水郡的关防分布图吗？你知道我们哪里来的勇气对大虞下手吗？”
麻旺指了指铁枪关的方向：“是你们的皇帝！”
“你胡说！”
“我胡说？”麻旺似乎沉溺于这种言语上打击徐子轩的感觉：“本来各部落意见不一，有的建议内附，被打散总好过统统饿死。有的建议越过西北群山向西域迁徙，去与羸弱的西域三十六国争夺地盘。就是你们的皇帝派人来联络我们，表示只要愿意与他合唱一出戏。事后就“恩赐”我们羌人不用打散部落，让我们南迁500里，把整个天水郡划为我们羌人的牧场！”
徐子轩没有继续纠结于其他，而是一脸慎重的看向京师的方向，满心苦涩：“陛下啊，与异族人相谋的事情您都肯做，却不肯相信本朝的武勋。难道文武之防比华夷之别更重要吗？”
良久，徐子轩掏空了麻旺知道的一切。她轻轻的压下剑柄刺穿了麻旺的脊髓，在麻旺的咒骂与惨嚎中叹了口气：“知道吗？老麻，我初到此地，就是你第一个帮助我，我还记得自己被狼群围困在荒原上的无助，也记得你不顾一切冲进来救我时的英勇，那时的你还不是族长，是个只要投缘就可以两肋插刀的汉子。所以呀，我要留住记忆里那个我敬之为兄的豪杰，死吧，死吧，我就当你死在了去狼群里救我的路上。四时八节我会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