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小说】芝加哥的冬日热寂（3）(2)

——好吧
伊芙在心中默念。
“对了记者先生……小姐？伊凡小姐，伊凡小姐？”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开口，“还记得那个湖面上的溜冰场吗，那个溜冰场也是个可怕的地方。万一有人跌倒，冰刀会像切黄油一样切断那个人的手指。”
伊芙默默点头，算是应付着肯定。
“上周湖面冻结实了，然后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倒霉鬼遇上了。血水铺满了大片冰面，周围围了好多了，我也亲眼看见了。我早就说过，我可不是什么神经过敏什么焦虑症——”
“赫斯特女士，我觉得我们该进入正题了。关于自家厨房酿酒的新配方，我们不是在电话里约好了吗。”
老太太眨眨眼，双手握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也是……我是说……伊凡小姐，你是《芝加哥人》的那家报社的记者？”
“没错，我们打算在《芝加哥人》上开个新栏目，主要向大家分享一些小食谱和厨房酿酒的配方。您看现在大家都想喝上两口，可偏偏就没法在市面上买到酒。他们能把街上的酒吧都封上，却管不了我们的厨房。”
“嗯，是的。我很乐意分享我知道的配方，它们本来也不是秘密……伊凡小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是吗？”
伊芙面无表情，勺子在汤碗中不自觉地搅动。
点点头。
“是的，呃也不一定，如果电话之类的也算作见面的话。”
老太太也点点头，然后双手撑住桌子，重新站起来。
“我先把作为主角的酒拿来——”
她转身进入厨房。
伊芙也拿出昨天得到的稿纸，以及那半瓶作为线索的酒，将两者放在桌面上。
稿纸上罗列着一些化学成分，那是昨天晚上报社的人连夜拜托实验室分析出来的结果。原本应该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但太晚了，打字员小姐早就回去了。
酒则看上去浑浊而劣质，但伊芙能凭借直接感觉到其中含有魔力的影响。
“其实，伊芙小姐，你想找的那个自酿酒的配方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地过头了，你看，只有这些。”
老太太端着托盘回到桌边。
托盘上只有三样东西，一杯浑浊的液体，一小袋随处可见的酵母，一个玻璃罐，里面是红糖一样的晶体粉末。
“酵母，水，红糖，比例按自己的口味把握”，她指着最后那杯酒液“发酵个两周就成这样了。”
唔——
伊芙将玻璃罐和装有酒的杯子端到自己面前，对比一下，杯子里的酒和酒瓶里的酒别无二致。同时，也能从那罐所谓的红糖上感受到魔力的痕迹。
正当伊芙查看之际。
老太太的手挪到了那张稿纸上，她的手上戴着半指棉织手套，伸出食指指着一列单词。
“这个化学列表……莫非是这酒的成分？”
“……啊对，是的。”
老太太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发白：“哎，这酒可真够脏的……我都看到了什么，铅……这是镭吗？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重金属元素。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要再沾着酒了。”
伊芙懒得接话。
实际上杂货店里经常能看到以含镭为卖点的奎宁水，所以她也不怎么在意这种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