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北京(二十七)
门市也懒得卖,房本都懒得看一眼,“反正买来也是做专卖店的,先搁着吧。”
一个多月后,杨九郎的事情也传到了股东的耳朵里。
股东大会上,一众人对杨九郎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而杨九郎只是孩子似的赔着笑,也不辩解。
“你这问题可得好好重视啊,我们可不想这公司毁在你手里”
“我知道,我一定改,最近状态确实有点儿不好”
股东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散会。
会后,也有人过来白秘书这里讨个说法。
“杨董回南京看父母了,他父母去世好多年了,可能……”这是白秘书的“小道消息”,众人纷纷表示理解,并深表同情“这孩子也不容易,不过你可得多提醒提醒他,这个月销售额可连上个月的一半都没有,这大半个月都过去了……”
“知道了,我一定”白秘书笑着赔罪,终于是送走了股东们。
……
“杨董,您怎么想的?”白秘书进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什么怎么想的”
“您不能因为那小孩儿就丢下公司吧”
“谁丢下公司了,我也不是不工作了”杨九郎现在,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杨董,咱这个月销售额可连上个月的一半都没有,眼看月底了”
“那怎么了,淡季嘛”
“我劝您一句,日子还得过”白秘书说完就走了,关上了门,“化妆品有TM什么淡季,再淡也淡不到这样啊。”
……
张云雷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戏也不听了,嗓子也不吊了,好像真的放下了一样。张爸张妈看着甚是欣慰,尤其是张妈,更是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沾沾自喜“多亏我,要不儿子就误入歧途了”
……
又过了一个月,公司经营惨淡,靠着吃老本艰难度日,白秘书觉得不得不做些什么了。
于是拨出了张云雷的电话,是一个女子接的,声音听着像二十多岁,提到张云雷时,她说“不知道啊,刚办的卡”
下班后,又在杨董的办公桌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张南京的地址,就请了几天的假,赶了过去。
谁知是张云雷原来戏园子的地址,提到张云雷,师父一脸不耐烦地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同门的师哥悄悄把白秘书拉过去,把张云雷的住址告诉了她。
几经周折终于站到了一个老旧居民楼的门口,敲了敲门,打里头传出小孩儿的声音“我爸爸不让我给陌生人开门。”
去吃了碗面,又转了转,直等到太阳落山,又去了一次,才敲开了门,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啊,我们是新搬来的,你问问邻居吧”
整栋楼都问了个遍,也没人能说出张云雷一家到底搬去了哪里。
“完了!”白秘书在回程的火车上,脑袋里来来回回只有这两个字。他也说不出到底什么完了,可他就是觉得,日子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