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北京（十五）

杨九郎找遍了家，也没有想象中那个“嘿，逗你呐”的笑脸突然蹦出来。
倒是找见了茶几上的房产证和一张字条，上面那清秀的字体除了张云雷怕是没人写得出。
“谢谢你这几个月的陪伴，我就先走了，不回来了，你也不用找我了，没来得及道别，对不起。房产证还你了，行李我就拿走了，你给我买的衣服我都留下了，小辫儿就送你了，愿好运相伴。张云雷”
杨九郎看着这字条，颇有些“你留被我留褥子”的味道，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搞明白张云雷为什么走。前几天还软软地拉着自己撒娇，让自己跟他一起回家，这几天是出什么事儿了？这莫名其妙的离开，惹得杨九郎满脑袋的问号，“不行，得问明白了”
“嘟嘟嘟……”
果然关机
“这小子，还真舍得，说走就走了。”杨九郎看着字条，坐在沙发里，用手指轻轻抹了下眼睛，摸着字条看了又看，真希望自己是有些什么东西漏下了，可是，怎么可能呢？
开着车跑遍了整个北京城，让“张云雷”的名字回荡在每一个胡同街角，也没能蓦然回首瞧见灯火阑珊处的他。
日子还得过……
心力交瘁地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放空
“杨董，这是怎么了？”
“啊”杨九郎突然惊醒“没……没事儿”
“瞧您这样儿，可不像没事儿啊”
“嗨，最近有点儿失眠”杨九郎尽力让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呢？“你上次说的那个party，还介不介意多个人？”
“怎么？您又想去了？”
“嗯”
“您不陪您弟弟回老家了？”
“不陪了”
“杨董，您弟弟是不是走了？”
“你怎么知道？”杨九郎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啊”白秘书被吓了一跳“我……我也是听……”
“听谁说的？说什么了？”杨九郎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白秘书，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样。
“公司里不是有个暗恋您的小姑娘嘛”白秘书关了门，悄悄说道。
“对啊，就整天过来搔首弄姿的那个，我都拒绝好几次了”
“他也不知从哪儿听说您跟您弟弟……谈……呃……谈恋爱了，还发现您弟弟住您家，就觉得他是个绊脚石”白秘书大概是太紧张了，咽了咽口水“那天我在女厕所无意中听到她跟其他几个女生商量要把您弟弟弄走，后来……”
“后来怎么了？”杨九郎狠命摇晃着白秘书的肩膀。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她们没再说下去了”
……
杨九郎瘫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半天，眼睛又冒出怒火来
“把那女的给我找来！”
“她今天没来上班”
“找，赶紧把她给我找来，问个清楚”
“杨董，别着急，您仔细想想，您弟弟有没有别的去处，比如经常去的酒店饭馆什么的？你不是说您要陪他回老家过年吗？有没有可能他先回去了？”
白秘书一语点醒梦中人
张云雷在北京是孑然一身，要走，只能回老家。
“辞了，赶紧给我辞了”
“好”白秘书知道杨董说的是谁
“用不用我帮您订张票？”
“南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