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雷电法王 12-其名为“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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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么，老头？”李雷的脸上露出了残酷而愤恨的表情，“当年参与你研究的五个孩子，我、韩梅梅、小红、小刚、小明，其实是有两个人能成为level3的本科能力者吧。”
本科能力者？大概是杨教授实验室的内部标准，我暗暗思忖。
“好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说实话吧，”，杨教授谈了口气，“除了韩梅梅，你也的确是有这种天赋的，要不是你当年沉迷修车……”
砰地一声巨响，李雷左手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看来子弹并未打中杨教授，却已经将他唬得面无人色，“就知道说我修车修车，你知道我为什么修车么！我出生在山里，母亲痴呆，父亲瞎了眼没法劳作……一个人在城市流浪，我怎么样才能挣钱养活自己啊！这些你怎么不和媒体说啊！”他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声音也是如此，“难道要我重新投胎，像韩梅梅一样当个城里人，父母有钱送出去留学么！”
“哪里的话，”杨教授的声音已经彻底瘫软了，“能出国读高中当然是好事，但早早步入社会也有自己的好处嘛。高尔基不是说过社会就是他的大学么。你这么年轻就学会了一手出神入化的修车技术，正是天降大任的……”
又是一声枪响，杨教授捂着右肩缓缓跪了下来。
“等一下，”我颤声说，“所以李雷，你是那个时候培训班上遇到的孩子对不对！6年前，我们都是小学一年级学生的时候！那时候，我给了你我的电话，对不对……”
李雷望向我，这些年来他的容貌变了许多，以至于难以一瞬间提取出之前的记忆，但现在，往日的相貌一点点地浮现在眼前，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坐在我面前的小男孩，衣着破旧，但干净整齐，说话轻声细语，脸上永远带着羞涩的笑容。
“哈哈，”李雷发出一声苦笑，声音中仿佛包含了无限恨意，“对你这样的大小姐而言，这种级别的培训根本就是过眼就忘吧。但是对我而言，那可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我一直指望着靠参加这个研究的来走出大山呢……”
2
我终于确定了，记忆潮水般地涌来。在六年前的小学时期，我参加了杨教授的一个纵向研究。
纵向研究就是长期跟踪观察同一批被试的研究，每隔一年，我和另外几位小伙伴都会被组织在一起上几天课，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问卷测评。
但不知何时这个研究停止了，我也没有在意，这只是我少年时期参加过的无数活动中规格最低的一种吧。
可笑啊，可笑啊。我记不得杨教授的实验，记不得这些小伙伴，不是因为洗脑，而是因为他们在我经历留下的辙痕实在是太浅了。
“那个研究对外宣称是一个教育实验，实际上是政府支持的超能力开发研究，当然现在我们都知道你并没有那种技术，只是在向国家骗取经费而已，”李雷神色凄然，“但为什么你把我们一个个踢出研究，最后留下装点门面的却是韩梅梅，她是最不需要帮助的吧！”
“你难道不知道，”杨教授苦笑道，不知何时他的右肩已被染红了一片，“最不需要帮助的人恰恰最容易出成果啊。不错，你很聪明，又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你出身不行，有了我们的经费你也未必能上得了大学，更何况我们未必能给得出来。而这位同学呢，不管有没有经费，她的父母，她的家庭……她已经注定会成为中产阶级的精英分子了。这就是能力素养你懂么，我们的国家和学园都市都是同一种东西，我……我更想让她成为我的作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