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蔺靖】人间一趟 二

我尽量每周双更吧，之前评论里的小可爱告诉我转世这种梗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写虐，结果我发现这貌似是真的。通篇看下来我感觉我虐了明楼，虽然大哥的心理素质我是很相信的（拍肩....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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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明镜匆匆忙拎着包跨进医院，明楼方才电话里嘱咐她带几件衣服。于是明镜离家前把给明台定制的新衣倒腾了两件，想想再翻出些明楼旧时的衣裳，临了不放心又去百货店买了套新的。桂姨原本声泪俱下地恳求说想去看看孩子，明楼在电话里义正严辞的拒绝！
明镜找着病房，正巧看见四五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同时从里面走出来，那阵仗差点吓她一跳。
明楼在屋里正绕着窗台边来回蹲步，见了明镜 眉宇间终于有了些缓和的迹象，朝她唤了声家姐。
明镜看他一眼，最近世道乱明楼还天天瞒着她瞎跑，明镜压根都懒得操心他。
桂姨以前是从没带孩子来过明公馆的，所以明镜始终好奇。正好想看看小不点长啥样，病床上的景象却当真惊到了她。
小小的孩子像纸片一样几乎藏进被子里，身上同时挂着四五个吊瓶，冰凉的液体缓缓流进青紫的血管。明楼解释说医生刚刚来过了症，孩子伤的太厉害。除了营养不良还严重脱水，伤口都发炎了。眼下得用营养液和生理盐水先吊着，过会儿还得再打个消炎针。
明镜听得掩面心酸：“他就是桂姨那个叫阿诚的孩子？”
“这都造的是什么孽呀……”
明楼找了把椅子让明镜坐在床边，明镜看着阿诚单薄的身子，不晓得怎么就心口发酸。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孩子肩膀的骨架，蓦地指尖发凉。她终于知道明楼刚才电话里为何如此震怒。
萧景琰只觉得似有香气绫绕着自己，他有了意识，理智在与生理的疼痛做斗争。他前一世习惯了隐忍和孤独，这两样东西如烙印般刻在他的骨髓里，淬炼出了坚韧的枯骨。
所以当他睁开眼时，都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面前的女子还是岁月不染的静好，甚至比记忆里的雕刻更加熠熠生辉。她本来就美丽，低眉是白露晶雪，展颜是秋水雍容。无论变换多少岁月，永远都是萧景琰心里最美的模样。
萧景琰伸手，他曾无数次在臆想的幻影里绝望清醒。此时深怕眼前的也不过是浮生梦境里转瞬的镜花水月。无尽的遗憾令他挣扎，想要抓住什么才不至于被折磨下去。萧景琰执着的想要拉住明镜的手，就像儿时一样扯住她的衣角。确认她永远都会在自己身旁：“......母亲。”
明镜的眼泪唰一下就止不住了！
明楼最怕自家长姐流眼泪：“大姐，阿诚没事的......您看您怎么还哭上了。”
明镜心里说不出的疼，疼的难受。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觉得这孩子满身的伤就像扎在自己身上。明楼听到她的揪心：“这孩子，以前是都遭了什么罪嘛……”
阿诚显然还有些不清醒，茫然的手伸在半空里不知想抓住什么。明镜深怕他被针扎了疼，赶忙握住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