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海盗(3)

“把女人带出来”大副踢了一脚还在睡觉的巴赫。
巴赫立马从草席夹层抽出那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房门，虽然每天送饭，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女人。
女人光着脚，来的时候的两只高跟鞋一只倒在角落，另一只鞋跟插在船板上，她的蕾丝花边裙已经污秽不堪，外露的皮肤都因为没有见光变得煞白，干瘪。原本匀称的身材也已经瘦到皮包骨，头发散乱，遮住了半边脸，另半边脸眼空洞目中无神，直直的望着船长。
身强体壮的大副一把扛起来女人，女人怕的像一只受了寒的小兔子，瑟瑟发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船…船长大人，您…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巴赫鼓足了勇气问道。
船长没回头，轻飘飘说了一句：“卖了”便走上了楼梯，大副扛着女人紧随其后。巴赫不由自主的跟上了甲板，通常甲板都是恶霸们聚众斗殴的地方，所以巴赫通常不会白天上来。
他目送着船长的背影，还有大副肩上抗的女人，渐行渐远。突然，船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他下的一个激灵，手足无措无所适从，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这才发现，船长看的不是他，而是整艘船。
眼神里仿佛流露出什么，是不舍？是不甘？是巴赫从来没见过的表情。
大副拍了拍船长肩膀，三人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港务长宅邸，卫兵跌跌撞撞闯进了议事厅，在众人怒视的目光下，卫兵龟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虎鲸船长带着令千金在门口呢！”
房间众人脸上的怒色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或难以置信。
港务长艾伯特·约翰逊与“虎鲸船长”已经斗争事十余载，原本艾伯特·约翰逊也是一名船长，用自己的舰队与虎鲸船长的舰队同归于尽才来到港口做港务长，可以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击沉了“虎鲸船长”的虎鲸号，不过他最大的耻辱也不过是被虎鲸船长登船夺走了他的一只手。
在众人看向艾伯特·约翰逊的时候，约翰逊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全部兵力，时刻待命。”说罢便迈步向门外走去。
“没想到你够胆来这里。”约翰逊看了一眼他的女儿：“没想到你也变成了靠绑架来威胁别人的小人。”
虎鲸船长轻轻一笑：“威胁别人当然用不了人质。”
“哼，你想要什么？”
“两箱黄金，现在就要。”
约翰逊啧啧道：“怎么回事？你的金子都随着虎鲸号沉到海底了吗？”随后语气更加挑衅：“你应该埋在某做岛上的，等你死了我也好派人去取。”
“你话太多了”虎鲸船长举起手枪，抵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你杀了她你必死无疑！”约翰逊跨前一步，攥紧了拳头。背后的卫兵也分分举起来长枪。
虎鲸船长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眼神及其坚毅：“她当然不会是我唯一的人质”扫视了一下四周：“我有五艘船在港口，炮口已经对准了集市、住宅区和你家房子，只要他们看到我死了，你即便不被炸死也会被上司处决吧。”
“你……”约翰逊又使劲攥了攥拳头，直至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却又缓缓松开，脸上多了一抹冷笑：“别说瞎话骗人了，你的虎鲸号沉了，名誉没了，金钱也没了，甚至我都以为你死了，你当真以为还会有人追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