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法则（2.0）(4)

在这界线之内，一切均为正确，逾越这道边界，一切全部为错误。可那个人那么聪明，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条法则！他怎么会不知道违反法则之后的后果！可他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逾越这条界线！在察觉到这个小家伙存在的时候利威尔经常这样想。可是这所谓的后果，惩罚到底是什么，没有人会说清楚吧？
如果有什么可以打破那副冰冷的面孔下强硬的心理防线，那一定是那句真真切切的“梦话”了。在最后一次出墙前的那一天晚上，一场噩梦带来了那个小家伙。如果没有那个意外该多好…
那天子夜时分，有人敲响了利威尔房间的门，当他打开房门，与敲门人撞了个满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知道这人是谁，因为这身形自己已经不知打量了多少次。可等自己想向后退时，对方一句话也没说便覆上了自己的嘴唇，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把他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抱了起来。等被扔到床上之后利威尔才想起来挣扎，但是那个人已经死死地把他按在床上了。
“你疯了吗？”被死死按住的感觉可不好受，利威尔只能盯着他那双迷离的眼睛，想趁机踹他一脚。“兵长，你就不要再装了…我-我知道这是个梦…这-这-这种梦又-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一边说一边脱了上衣，“你-你也应该知道的…我-我只是想知道看到冷若冰霜的你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样子而已…你也知道的...我是个变态啊...”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利威尔当即愣在了那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对自己竟然是这种想法。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死死控制住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第二天清晨，利威尔挣扎着起身，给他整好衣服，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还在睡梦中的他拖到门外，然后轻轻关上了门。他后背倚在门上，低头看着地面整个人靠在冰冷的房门上，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凌乱不堪的床，他闭上了眼睛，试着去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可是那些记忆却片刻不停着充嗜着自己的脑海，怎么也无法摆脱。最后，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像受欺负的孩子一样大喊起来。从那以后，他很少再说话了，除了有人询问什么指令，他每句话不超过十个字而且他再也没有提过那个人的名字，直到最后一战他亲眼目睹那个人最终选择死亡。
在看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两个人存活之际，他终于说出了最后的话：“都...都死了？呵，如果说让人类获得最后的自由，我这样的败类是不能再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了...你就让我为了这所谓的自由，付出最后的代价吧...”说着他当着最后的两个人的面撕掉了自己的后颈。皮西斯先是呆呆地望着那个庞然大物跪倒在地地上幻化成人形，接着又低下头，看着自己周围这些具尸体，他伫立在那条林间小道上，一言不发。“艾...艾伦？”利威尔在凝视了那处景象五分钟之后终于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就在他冲上前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年轻人的尸体的时候，丛林的上空飘起了雪花。
利威尔每天都会回忆起这些昔日之事，起初还不以为意，可回忆的次数越多，就会发现自己越痛苦，就会发现自己再也忘不了那些苦涩的记忆。而往往就在这时他会想起与法兰和伊莎贝拉在一起的时光，想起自己的童年，这个世界确实是不公平。但或许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消磨时光的方式吧，每次等他回过神来，时间都已经过去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