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法则（2.0）(2)

“利威尔！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对我们来说，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皮西斯抓住他的肩膀，瞪着他那双失神的眼睛，“你给我听好了！人类已经自由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巨人了！最后一只巨人已经死了！”
“已...已经死了？”利威尔沉默许久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已经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皮西斯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呵，是吗...再也没有意义了是吗？”他自己念叨着，“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是吗！”皮西斯举起手来“啪啪”给了他两巴掌：“听着！利威尔！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人类！你明白吗！给我清醒一点！”半晌，利威尔没再说话，在清亮的月亮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西斯...今晚，就在这里过吧...”这是那晚他最后一句话。后来等皮西斯冷静下来想向他道歉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自己一个人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其实皮西斯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毕竟自己已是知天命之年，这种事情看得多了也便看得淡了。不过他还真没有想到这次竟是全员阵亡，仅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但他更没想到的是，面对那个“可怕的人类”的死亡，利威尔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是知道利威尔的脾气的，他从不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虽说自己也在怀疑，可是这种问题他怎么才能问出口？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两人各怀心事，睡梦中不知何人造访。
人类解放后的每一天，皮西斯总能从阁楼的窗前找到利威尔。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身体状况却逐渐“恶化”，他开始是不是犯恶心，越来越贪睡，身子越来越弱。出于关心，或许也是好奇心在作祟，皮西斯每天都会去找他，虽说总是会被拒之门外，但是这也不妨说是孤独，毕竟就连自己的部下在那一天也也全部在那一天消逝了。直到那一天有孩子的哭声从阁楼传来，皮西斯这才意识到什么。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只是像往常一样悄悄地走下阁楼，第二天毫不惊奇地敲响利威尔房间的门，说了句：“嘿，利威尔！你今天怎么样？”不过看到抱着孩子的利威尔之后，皮西斯还是装着十分惊讶地样子说了句：“天呐！利威尔！这是哪来的孩子？”“行了，你不要再装了，你早就不用演戏了吧？说吧，你现在想怎么做？”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让皮西斯最震惊的，他本想开个玩笑，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这样不信任自己。
“呐，利威尔！你这就见外了吧！你觉得我能怎么做呀？”皮西斯脑子转得快便反问道。“你能怎么做？你能做的事多了去了。如果你想告诉那些家伙也无所谓，到时候你就说这是那家伙的种...”听他这么说，皮西斯反倒是忍不住了：“喂！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他还是个孩子呀！这个词你是怎么说出口的！”“那又能怎么样？这个孩子不过是个工具吧，只要你说这是那个家伙的种，希斯特利亚能让你...”利威尔瞥了他一眼，“得到不、少、好、处吧...”“喂！我现在开始一无所有了！什么名利，什么荣耀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从哪里得好处！我...”皮西斯气得跳起来，可就在这时，小家伙的啼哭声打断了他。利威尔低头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慢慢抚着他：“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呀...幸运的孩子，人类刚刚解放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个世界了...可惜还是生不逢时...”“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