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门往事】 十一 照面

那白凤就站在二楼赵主事边上定眼观瞧，一边对将主事的指说的暗暗记下，一边比对着那几人和那胡人的相似程度，倒也方便。
“官爷，实不相瞒。这三个前脚刚迈进来，您后脚就跟着过来了，他们都住在附近” 
 “嗯。”
“其实说来今天和往常还有些许不同，还有几个不是本地人，所以在下记得清楚。”
“哦?”
“您看这个，马脸杵鼻、金发碧眼，一眼瞧去还以为孙权转世临凡:甭问，那是外洋来的，咱们崇滨和月州相邻，月州港又是咱们那第一大港，少不了委人入内。刚刚小伙计就是打听他的来历的。”
其实赵主事见多识广，光是月州港就去了好几趟，淘到了不少外洋的奇珍异宝。见的洋人多了，所以见到赌坊有洋人在场也是见怪不怪，信口就胡诌了几句。
至于小伙计能和那洋人能不能交流，谁理会呢?
“还有呢?”白凤继续问道，其实不用赵主事继续再说，白凤已经看到了自己苦苦跟踪的齐朗。方才刘真的镇场一脚已经将整个赌坊压得鸦雀无声，只有赵主事的声音还有自己简简单单的回应。
只不过为了装作没发现齐朗才要让赵主事继续介绍。赵主事倒也客气，亲手向白凤奉茶后继续指点人堆侃侃而谈。
白凤见那齐期坐在或不起眼的角落，那个地方可以看得到赌坊的所有人，而且背后是个廊柱，廊社后边有道门是不知道通往哪个卷子的后门，廊柱旁列着方菜， 上面摆着两盘糕点、一程茶壶和四个茶杯。
二一四这样的排列组合，代表者赌运里的哪个说法，估计得中行川过来才看得堂。白凤只知道赌坊的一切布置都为的是暗示赌徒们下一把能博到好泣，为了这份稍纵即逝的好运，他们也绝不会贪吃一口而耽误发财。
所以直到齐明也开始吃这些糕点充饥的时候，他也已经暴露在白风的眼中。白凤见到他开始喝茶吃糕，也稍稍放下心神，喝下手中捧着的温茶。
白风在中行家苦捱的时候曾学过一段时间岐黄之术，只不过只停留在认药阶段，就在他一闲一饮之后，他咂摸出这里茶不仅有茶叶，还有别的提神的药材，这一口让他暂时忘记了饥饿，灵台也瞬间清明了不少。
然而他却无法集中精神去辨别有哪些草药，更无法分清是出于学艺不精还是发现齐朗后的兴奋劲还没过去，甚至连赵主事说什么都听不清了。中“官爷，官爷。再往前的人得容我再想想，恕罪。”。
赵主事的语气已经开始显露不耐烦了，白凤自然听得出来，他也没有继续耗着的理由，也想不出该怎么应对，只希冀于刘真早点发现那个从容的齐朗、或者齐朗自己先坐不住先动手。
于是白凤踱到一侧，将自己、刘真、齐明置身在同一条线上，然后朝刘真——实为齐朗—— 一指，喝道:“道千乘之图，敬事而信。你要敢胡说胡来，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可得自己看着办!”
白凤已然宣战，在自己下楼前，就看刘真能否担得住齐明! 
我们下回再说!